当我大梦初醒之时,天上竟挂了一轮圆圆的“银玉盘”。在我看钟之前,我甚至怀疑我睡了24个小时,而且今天是农历七月头吧,可那月亮明明是十五的圆月呀?“奇怪!”我看着显示为八点钟的挂钟,有把它取下来看看是不是出了故障的冲动。
今天分明是暑假的一天,可妈妈一大早突然满面荣光地跑来对我说:“宝——贝儿,今天要上学了,快起!”我的左眼皮不知不觉中连跳三下,我愣着想:妈妈是不是睡傻了呀,今天上什么学,而且,我起晚了,她每次不都是领着“铁浮图大军”杀来的呀,今天慈悲发现了?可我转念一想:妈妈生气以后成了开恩,那我的日子该幸福得……“想啥呢?”妈妈用温柔到我闻所未闻的声音惊醒了我,又倒着给我看了老师的消息,让我以为这是韩文所写。在我手忙脚乱收书包的时候,我纳闷得像个闷葫芦:是不是在做梦呀,今天这世界有点疯狂呢!
我在爸爸的“苦口相劝”之下,穿了一身一点儿不正式的背心短裤涨红着脸上了街,出了小区的一幕震撼了我的三观,路上的行人都是清一色的睡服,让我误以为因为我一个多星期没出门,错过了衣装时髦风潮的大变革。更令我惊讶的是,行人们似乎都在“学步”,都在走半调子的螃蟹派横走,或背向而退,总之没一个正常向前走路的,汽车也都在“倒车”,这可难死了新手们,开着保时捷或迈凯伦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马路上不时传来破碎的玻璃的碾压声与人们的笑声,这么豪的跑车撞报废了不可惜吗?(搞得我以为他们在演戏,后来才知道是语气的颠倒。)接着,我发现横纹斑马线成了竖纹的,为了遵守新发布的“绿灯停,红灯行”的交通法,我被迫一反常态地横着一边跳一边走。有人打电话,急切地对对方说什么,我本以为对方是110或120,没想到他按了一个10086。接着,竟赶来了一群幼儿园小朋友来处理车祸,这一波波“操作”看得我眼珠像要“夺眶而出”,这也太离谱吧!
在惊讶中来到学校。校门口两个并不熟悉的女保安对我鞠躬问好,我测完体温,心想:原来的三个老伯呢?他们应该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吧,干了几十年,咋就这么不干了呢?
到了教室,同学都成了小区里那家开心疯人院里的人,一边流口水一边呆呆地盯着我,让我心里一阵发毛。我来到我的座位旁,突然发现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中年油腻大叔,胡子拉碴,一边吮手指一边用他黑乎乎的手对我挥。我咬着牙,可腿不自觉地发软。赶紧溜了出去,心里以为自己走错了学校,“你个小子,编号9527,去上课!我是你的音乐老师——钱大鲲!”这时,一个雄厚的声音传来,我两眼翻白地看过去,一个戴金丝眼镜儿却穿背心加迷彩军裤的大伯眯着眼睛,用高压电警棍顶着我,后面跟着一只狂吠连连的德国纯种土狗,“打……打疫苗了没?”我慌乱地倚墙坐在地上直发抖。这个大鲲一手摸着鼓囊着的手枪袋,一手怼着我的额头说:“去三(10)班,上我的课!”于是,我被他揪着衣领拖走了……
一天下来,我回到家时,一边做作业一边看着窗前的日光闪耀,我被威胁(其实是规定)写短文要由作文本最后一页最后一行最后一格倒着往上写,大小册也是这样,那个教我们数学的吉他手对我们说什么多做错多得分,当天的小测验,我题目本是100分(我检查了100遍,保证全对),结果去掉了一个1与一个0,背着鸭蛋回了家,结果被我全家好好表彰了一番,在21点阳光的照耀下,我沉沉入眠……
一个颠倒的日子,真希望以后的日子千万千万别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