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冬末春初,并不太讨喜,好似冰封多时的冷流忽地散发了。冷的风,冷的空气,冷的雨,不变的只是家中那份永远的温情。
坐在大巴上,大家都开心的讲着此次去劳动基地的趣事,我却望着窗外的雨不语——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在车中,就算隔着一层玻璃我也还是好像触到了一片冰凉。冷雨,浇到了树的头上,花的身上,还浇湿了来不及打伞的人。风吹着,怒吼着,好像想赶走那片冷,甚至想置“冷”于死地。但雨降临了,它轻柔地念起了歌谣,请求载着冷四处漂泊,为冷求情。世间轻柔,远不及雨的一支歌谣。于是风退下了,雨牺牲了单薄的温暖,甘心变为一支冷雨……
在车内,望着模糊的眼前,听着轻柔的雨声,感受着冬末的冷意,我突然想念家中了,迫不及待的想念,我想念时常洒满阳光的桌角,想念那床温暖的被子,想念我那一墙的书,想念在家人的笑声中被端出的一盘盘菜肴。心暖了,冷雨又怎么会冷?凉风又怎么会凉?原来家永远是最向往的地方,不管你在何处、何地,不管你的心行了多远。
走下车,风吹来,雨打着,我却像浑然不知般,加快了归家的脚步。偶然看到缩着脖子,全副“武装“的路人也会哑然失笑,为什么我不冷呢?为什么她冷呢?
这冷雨,打着我,却不冷,反而,是一片温暖,那么这冷雨,还该不该叫冷雨呢?
因为我的心里装了家,家中温情的装着爱,而爱又包裹着我,所以冷雨不冷,所有寒流都对我失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