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冽寒风的逝去,春天的光辉早已轻落世间,把万物从冻结的冬季中唤醒。在这样一个复苏的早春,身为学生的我们,告别寒假轻松的生活,再次进入紧张的学习中。
早春,是一年中最不易被发现的时节,她不像立夏那样火热,不像秋分那样凉爽。只会在初出的阳光下,露出笑脸,然后转瞬即逝。在诗人眼中,春是“姹紫嫣红”“关不住”但是在这所城市里的,春天就像迟到了一般。
即使在太阳刚出头的早上,“上班一族”和“学生族”拖着的是晃悠悠的脚步,仿佛未退去冬日的慵懒,还在颓废的梦乡之中。我也不例外,无以复加的困意浓浓地笼罩全身,在一天快要落幕的黄昏里,背着书包,慢慢地往回挪着步子上了公交车。不知道是在和我作对似的,一起同乘的朋友精神却是格外的好,八卦,吐槽,周边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口中袭来,子弹似的想打破我昏昏欲睡的屏障。可这对我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让头更疼了,后脑勺处无形的力量正狠狠地想把我的头往下压,晃晃荡荡的车厢成了催化剂。
浑浑噩噩地下了车,抬头望去:差不多乌黑的街道边有着不少急切等车回家的打工人,新春栽种的小树下零零落落地有几个推车——莫名让人有一种凄冷的感觉,倒是靠马路的一侧街道还有些昏黄的路灯,照耀着刚抽出一点新绿的枝条。步行的路程莫约只有三百来米,走着走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原来是平日一向牢固的鞋带散开了,眉间陡然一皱,附近没有什么可以垫的地方,倒是种植树苗的石台可以借助。于是缓慢地踩在石台上弯腰系上鞋带。抬头一束刺眼的灯光穿过枝条射进眼睛里,恍惚间身体有些摇晃。不过恰恰是这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在隔我半米高的枝梢上,三朵不知名的花在强光下变得更小巧飘渺了。这一景象不禁让近日里只在花店里看到花朵的我好奇起来,近看那小花怎生好看:蟹壳青的幼叶簇拥,藕荷色的花蕊仿佛要融化一般,乳白的花瓣精神地站立着…在这种昏沉的环境中就成了灵动的精灵,在不被人关注的高处,绽放着。没有清香和艳丽,不像花店和观赏花坛中的花经过人工修建,这是来自大自然的恩惠。她们像春天的信使,提醒着人们春天的来到,带着蓬勃的朝气,在枝头绽放。
从那以后,好像对身边的事物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