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饭蒸好啦!”
只见爸爸抱着一个高约半米的木桶,桶口冒着一缕缕的热气,一阵阵醇厚的米饭香气随之散发出来。桶内的糯米饭洁白如雪,看着就好想抓一把来吃。
爸爸快速来到门前的空地上,将桶里面的糯米饭倒入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石臼内。紧接着大伯扛来了一个长一米多的大木槌,不停地在糯米饭里来回搅动着。几分钟以后,臼里的糯米饭己经不再是颗粒分明的了,而是一颗粘着一颗,仿佛是在抱团取暖。
刚才在搅动糯米饭的大伯,此时把木槌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向石臼捶打下来。木槌砸在糯米饭上,发出一声黏黏的脆响。石臼旁坐着头发斑白的爷爷,在木槌举到半空中还未落下时,他那布满皱纹的手在铁盆中轻轻沾一下水,快速地翻动那臼中的团糯米饭。
这么烫的糯米饭,爷爷是怎样翻动的呀,我心中甚是吃惊。
大伯搡了二三十下以后,停下来,把木槌递交给了爷爷。爷爷那么瘦,这么重的木槌,他能捶打得动吗?我不由得为他担心。
只见爷爷扎稳马步,细长瘦弱的手将木锤举起,说时迟那时快,锤子稳稳地落在糯米饭团的正中心。原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转眼间,爷爷便搡了十几下,捶打的声音悦耳动听,这大概就是劳动之歌吧。爷爷当真是宝刀不老啊!
麻糍逐渐成型。
这时,爸爸对我说:“要不你去试试?”
“好啊!”我正跃跃欲试呢。看着爷爷能这么熟练地搡打麻糍,我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困难的活计。
我一边学着大人搓一搓手,一边走上前去。刚拿起锤子,感觉像举起了一座山。我用了吃奶的劲儿把锤子举过头顶,还没有稳住重心,锤子就迫不及待的往下落,根本不听使唤。捶打了几下,不是把木槌打在了石臼边沿,就是把糯米饭团溅到了石臼外面。尴尬的我只好把木槌交到爸爸手里。
一阵忙活后,麻糍终于好了。
爸爸和大伯一起把一整团麻糍从里石臼挖了起来,放到屋里的晒箕上。
晒箕上面早就铺好了一层喷香喷香的黄豆粉,紧接着,他们用手将麻糍慢慢铺开,变成一张米白色的大饼。
奶奶在上面撒了红糖和芝麻,然后把麻糍大饼切成方形的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麻糍的软糯、红糖的甜蜜和芝麻的浓香在嘴里来了一场美味的邂逅。
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麻糍了。香甜的麻糍吃在嘴里,甜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