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的爱
我的外婆,一个90世纪60年代的老人,一个农村乡下普普通通又勤勤恳恳的妇女形象。
但是与其他外婆相比之下她又是那样独特。她不像高尔基的外婆,和蔼可亲而又乐观可爱,她同时也不像佐贺的超级阿嬷,经验丰富,仔打细算,如同生活的诗人。
如果说高尔基的外婆是"最具人性美的"例子,那我的外婆便是"最具生活沧桑"的例子,如果说高尔基的外婆像一只"大猫",那我的外婆便如一头"大熊",如果说高尔基的外婆的声音悦耳动听,那我的外婆的声音便像一只苍老的乌鸦的嘶吼。可是,其中唯一不变的,便就她们对子孙深深切切的关爱与照顾。
近几日,我的生日也便就慢慢接近了,妈妈送给了我一盒乐高,爸爸又送我了我支钢笔,舅舅又送给我一套衣服。虽然,我仍然迟迟没有收到外婆给我的礼物,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或者担心,我心想:没收到也罢,反正我外婆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我非常喜欢的礼物呢?可是,我又同时比较纳闷,平时总是到处捣鼓的外婆怎么又会一点儿声儿都没有了呢?
我上了楼,来到书房,只见平时从不怎么碰针线活的外婆正躺在躺椅上认真的缝着一条大红色的毛裤子,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奇怪,外婆可是从来都嫌织东西麻烦,织东西费眼的,今天为什么竟专心地织了起来。我问她原因,结果,她手上这条大红色的毛线裤竟便是她给的我的生日礼物。我又将目光投向她的手头的活里,只见那"香肠"一般粗壮的手指拿着织针笨拙地从缝隙中穿过,有时候穿错了方向毛线上便结成了一个小疙瘩,又要重新穿回去再穿一次,效率极低,看到这儿,我便就完全期待不上,趁着外婆织得上劲,便悻悻下了楼。
傍晚,夕阳西下,淡淡的红晕笼罩了天空,我又来到了楼,外婆整个人浸在着红晕之中,几根带着银白的发丝在空中飘动,她捕捉着太阳的余晖,依旧用她那笨拙的手指在那条显眼的大红色毛线裤的裤边不停地织着。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转过身来,她的眼里布满血丝,又用她那乌鸦般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对我说到:"这个是姥姥给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倾刻间,我只感觉鼻子发酸,一鼓鼓暖流涌进我的心窝……
这条毛线裤,虽然没有穿在我的身上,但是这沧桑的爱却久久暖在我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