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们学习了鲁迅的《少年闰土》,在这篇文章中,我看到了一个机智淳朴、见多识广的闰土。读完这篇课文,我就不由想到了我的一位朋友——童童。
记得我小时候,上幼儿园总是不肯老实上,一去个两三天,就抱住母亲的裤角蹲在地上。母亲无奈,只得三天两头便替我请“假”,这时,我便能去见我的好朋友了。她总是闲得很那,做的事也是我先前未曾体味过的——有意思的事儿。
那日,我见了她,她一身素装,裤腿、辫梢都早挽得高高的,是不像她爱美的模样。
我疑感地问她:“你今儿是变了个人吗?”她满脸狡猾地对着我说:“走我带你掏鸟窝去!”
她一把拽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就拉着我了。我弓着身子,踮着脚,手背于身后,猫看腰,躲避过院里众人的视线,出到了院门外。童童引着我走到了隔壁的院墙外,我一瞧,瞧见从院内斜伸出墙的杨树上卡着一个我一双手还大的鸟窝。
院墙并不高,我心生一计,坏笑道:童童,你托起我来,我去掏两个星鸟蛋,等我下来以后,我们平分,怎样!”她自是答应了。我踩着她的肩膀,如猴般一窜就坐到了墙头上。我探前身子,伸手一够——嗬!这鸟窝可真扎手!我再往里一掏,摸到了几个圆滚滚的鸟蛋。
是几个呢?来回探一探,约莫只有三个。我失望极了,难不成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不管,既然只有三个,那其中两个肯定得进了我的口袋。我悄咪咪地往兜里装鸟蛋时,却浑然不觉,先前在树下为我高呼打照应的童童,此刻连个声儿也没了。
我顿时心生怯意、发着抖往回一望,迎接我的果然是母亲凶神恶煞的面容,还有大难临头般涌上心头的惧怕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