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岁月在变,一切都在变。年龄、知识、所爱。唯有不变的是记忆中的红苕香。
依稀记得年少时于伙伴们在老家院里烤红苕。一般都在春节伙伴到齐时。组织起小伙伴,在后院用破砖旧瓦搭一个小灶子。再带一队“人马”,去偷红苕。我们紧贴着墙面,想象着自己是执行任务的特警。我们从前来拜年的人群中小心的穿过。这时“子弹”飞过,我赶紧做手势让大家贴着墙根。不幸的是,还是有一个小伙伴“中弹身亡”。我们向厨房前进着,让一名“伪装”警去探探。呃,姨妈,我想,呃,问一下,红苕在哪?哎,着一下子说出了任务,回来一定要“挨骂的”。但好在家长们没有怀疑,还让她拿个去洗。这不好了,一洗就直接顺走。
刚回到后院,就看到一个丑丑的灶子搭好了。正有一些人在偷柴火。我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领导的样子:“大家现在都干得非常好,现在需一些人手包红苕,当然其中就有我……”没说完,就有女生拥上来了。接下来挖一个坑,让那个最憨的小胖墩去取水,取包的纸。他就乖乖的去了。我们围在坑边,拥手扒出一些土,再用小胖墩取得水拌一拌,活成泥,用纸包住红苕,再用泥裹上,裹成一个个大泥球。此时另一边的火也升了起来。我们把顶上的瓦揭了起来,赶紧把泥球丢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等,添火。农村的黄昏特别美。一缕缕炊烟和着夕阳,奶白中裹了一点金红,一个个平房小屋是那么宁静,风儿要,虫儿叫,叶儿在树上听着。有小房、有绿景、有夕阳,各不相冲,相融在一起。也不知多久,知道有小伙伴喊:“差不多了。”就赶忙抄起一根棍子。待有胆子大的用力把盖子一揭,烟立马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扒开草灰,用棍子把土球挑出来,再一人挑一个中意的,便跑到一边去打去了。用棍子把土球用劲的打。烧后的土十分硬,多打几下才裂开一点,用棍子一挑,热气一下子涌了出来,把纸轻轻揭开,就露出了红苕。皮软软的,把它分成两半,热气像炊烟一样升了起来。我们手里都有了炊烟!香气腾腾的,金黄的肉,糯的。入口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有快乐、开心与香气。
再回想起来,在冷冷无情的城市里能闻到那时红苕的香气,太不容易了。过往的人们哈着气,便从嘴里吐出了“炊烟”,我立在原地,接过红苕,分成两半,哈了几口气,红苕的“炊烟”与我们的“炊烟”共同升腾,来来往往的“炊烟”与我和红苕气息混在一起。我整整围巾,尝了一口。
回忆浮现,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也对,昔日不少的玩伴,还有那个取水的小胖墩,还有,对还有那个“中弹身亡”的“战友”。一个在天天学英语,一个备考小升初,也有几个该在天天奔于兴趣班,、辅导班之间吧!那个抹着鼻涕,不顾形象的玩泥巴,偷红苕的我们,应该都藏与时间的夹缝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