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中午,太阳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光和热抛撒给大地。柏油路似乎都要冒出油来,马路滚烫滚烫的,腾起一层又一层的热浪,整个天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炎热无比,毫不透气。
老柳树立在河边,宽长的叶子都发蔫了,像一个个刚刚受批评的孩子,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一丛丛的枝叶堆在了另一丛枝叶上,密不透风,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树荫。一个老爷爷穿着白布小褂子坐在树荫下,敞着胸膛,手里拿着一只蒲扇,一下又一下地为自己散热。一只大白狗不停地吞吐着舌头,好像在说:“天太热了,天太热了。”树上的知了也旁若无人地叫着,吵地直叫人睡不着觉。
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现在老天爷好像被谁惹恼了似的,顿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天色也暗了下来。老柳树的枝条不再似之前那般柔弱,而是换化成一根皮鞭,疯狂地抽打着空气,纸屑和树叶腾空而起,电线“呜呜”地响着。老爷爷见马上就要下雨了,立马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回赶,大白狗也不知所措,摇着短短的尾巴紧紧跟着老爷爷。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大雨如注,铜钱般大小的雨点从天空落了下来,渐渐的,整个世界消失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