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天色已晚,不见平日生机,倒有些暮气,心闷得难受,感到深刻得压抑,那样刻骨。
在道路两旁得闪光刺眼的亮,整条街却仍是空旷,人迹稀疏,少有鸟鸣,更无心情。如此寂寥雨夜,让人难以爽朗开怀。
与往常一样的匆匆,与旧相仿的空街,无人路悠悠,浩天坦荡荡;草木皆凋,唯独茎根于寒风中摇曳,无终止的……
坐在车上,一丝丝雨线断断续续,像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多多少少的出现。满窗竟被这细小而晶亮的雨线缠满,我知道雨线还要漫延,甚至会裹住真个车辆,闪亮的成为一袭车的驱壳。让这晚黑的夜色明朗些许。
淅沥的雨声大概是梦幻吧,我未曾见过如此柔和之雨;洒脱豪放向来是“雨”放纵的性格。
下车,撑起伞呼起飒风,引走了伞,紧握伞柄未曾松下。侧耳倾听着落雨,怎似李白之豪情壮言?也许雨是诗意的,但这诗意又是多余的。
我低头望见不同的步履,从无反复,“嗒、嗒……”匆匆走过;雨水也溅于裤脚,那一块湿处便比其他颜色更深些,而那人浑然不晓。我下意识的卷起裤脚,未免一些凉意。
刚拐入街口,布满青苔的旧墙角出现了奇迹——开放了一朵娇小纤弱的矢车菊。在风雨下多次低下,总不忘前程;挺起腰背,不忘初衷!向着太阳,总有一天会升起。
太阳,我不妨问问你:“天冷了,生机全无,多少生命再砥砺前行,可否考虑成全这些迎接生活的可爱的朋友们?”
雨天太多,麻木地认为人的归宿就是皱皱眉头,而无愉快和放松的;也许,我不该被这槽透了的天气改变心情。古人云: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也罢,风光无限好,何叹雨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