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像茅盾先生笔下的白杨树傲然挺立在黄土高原之上,它不像高贵的楠木让人神往,它只是坐落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前后不到两平方米的小小土地上,它的品种也是极平凡的,模样极平常,要不是问了主人家树的品种,它也只配被称作一棵树,消失已过一年有余,怕是记得他的也只有我罢。
突的一片树叶翩翩然落在了我的眼前,连我都要被惊吓片刻,这树叶的标本怎生的黑,犹豫片刻,狠下心来一嗅,咦?真的没有腐朽的气味,坐下思考片刻,才想起,原是你身上的孩子。又想当年,为你浇水的画面,竟是让我这个没什么吃苦之心的人坚持了小二年。夏季树叶呈深绿色,多毒的太阳也没有使一片叶子退缩。你的孩子,颇有你冬日时的傲骨,令人敬仰。低头再看这一枚奖章,也落上了你的颜色。不似街道的树,叶子圆滑,它有棱有角的又让我想起你的身影。
这是你的最后一片叶子,我亲爱的树,只要看见它,我便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