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有个叫铁蛋的男孩儿,男孩儿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奶奶,铁蛋每天起早贪黑,晚上回家时要割草喂猪,铁蛋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有一天奶奶的身体好了起来,然后铁蛋和奶奶过上了好日子。
铁蛋每天早上都会去教室墙外听老师教书,你还别说铁蛋那脑袋还有些灵光,老师清早念的书铁蛋脑子里记得可清。
第二天早上,铁蛋去念书了。在墙外铁蛋听里头的富家娃子说:“唉,你们知道吗?俺爸坐火车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两个人,听俺爸说说好像是…是铁蛋家的。俺爸还说那俩人穿的挺洋气呢,咋能是铁蛋家的呢?”“可是呢!铁蛋家有这客人,猪都能爬树喽!”说完大家伙儿一哄而散。
铁蛋把这话记到了心眼儿里,回家的时候铁蛋照例要割猪草。他往常割的猪草呀,那叫一绝!猪草的根,专门修剪过,叫一个齐。可今儿铁蛋像是被鬼吸住似的,那猪草参差不齐,跟狗啃过一样,。到家后他一下就冲进去问奶奶:“奶奶,咱家有有钱人不?”奶奶沉思了一会儿:“嗯——有钱人倒是有一家子,是你大姑妈一家呀,怎么了?,铁蛋?”“哦,没什么。奶奶,你休息一下,我去干活了!”别看铁蛋表面没啥,可他的心里早就暗潮涌动。
小溪的水俞流俞清,门口的桂花也俞变俞黄。
过了几天,铁蛋正准备去教室外头听课,走到半路,铁蛋发现有两个人穿的跟富家娃子说的一样,铁蛋搁心里想,这两人会不会是大姑妈和表哥呢?好奇心驱使着铁蛋跟着他们。走着走着,快到了铁蛋家门口,铁蛋心里愈发紧张了。铁蛋希望他们走进家里去。果真,他们走了进去。铁蛋心里高兴级了。可是还不到一分钟,那两人就走出来,还连忙对里屋道谢。铁蛋才明白,原来这两人只是到他们家问路的。
铁蛋叹了口气,又往教室走去。
铁蛋这次走了100米不到,又瞧见了两个人,铁蛋耐着性子跟着走。这次两个人走进了铁蛋家,就没再出来。铁蛋心想,这次指定是大姑妈他们了。铁蛋那一整天都没去干活,就在家里招呼大姑妈他们。
这几年这个家前前后后都是铁蛋来操持的,铁蛋总盼着有一个人能和他一起照顾奶奶,现在终于要成了。
铁蛋的身影,穿梭在厨房和里屋之间。每走一遍,铁蛋总能隐约听见表哥嘀咕:“唉,我真是被玩耍冲昏了头脑,当初干嘛要和妈妈一起来这啊?”铁蛋没见过世面,铁蛋认为他们这的集市十分热闹,而且有些东西铁蛋他们家还买不起呢。
铁蛋想着来了两个人,还能和自己一起做事,照顾奶奶,可谁承想这来了两个人,不仅没帮自个儿减轻负担,反而还给自己肩上扔了一重担。
铁蛋现在更要早出晚归了。这都不说,每次铁蛋端饭菜到饭桌上,让他们来吃饭,表哥都总是说:“吃什么吃,又不好吃,干嘛要吃?”大姑妈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帮着盛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金秋十月,铁蛋家门口种的那棵桂花树也变得金黄。
一天天气晴朗,铁蛋放下手中的活,他喊表哥要摇桂花做甜桂花糕。表哥不但不动反而还狠狠地白了铁蛋一眼:“摇什么?还做桂花糕,小子!你觉得这种农村的桂花糕会好吃吗?农村的一切都比不了城市!”铁蛋听后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晚上铁蛋就把这事忘了。铁蛋将做好的桂花糕端进表哥房里。不料,表哥将桂花糕一把扔在地上,大声吼道:“我怎么会吃这种土包子做的东西?”铁蛋拉着表哥往外走,在皎洁的月光下,铁蛋的眼里含了清泪,他指着出村的路,咬咬嘴唇:“你!走!吧!”说完铁蛋跑回了房子。
表哥站在月光照耀着的桂花树下,轻轻地,轻轻地摇了摇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