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数九日,天色渐阴,万物变得朦胧,随即大雾至,十丈开外难分事况。
此时城市已失去了往日的喧嚣,一切事物都沉寂着,我想,这一切都和清晨的这场雾脱不了关系,我看了看手表:早晨六点半。
此时的室外,大雾漫天,放眼望去,只见一白,似眼受布蒙,又似身处虚浮之境,万物皆空,唯吾独实。此雾之大,以至于人与人难分其面庞神情,在雾中行走,不出几分,便觉通体潮湿,似无意间淋得一场雨。
在雾中向前而视,便觉空洞,人仿佛漫步于虚空之中,待勉强见前方物之形态,才感心实,此时的雾,离物近,便觉其像薄纱,离物远,便觉是在虚境遨游。附近人少之又少,丝毫感觉不到这是有人之境。如果一个人在无意识中突然来到这里,只怕也会认为这不是现实吧。
身处雾中,缓慢前行,偶听得不知哪传来的几声车鸣,几声犬吠。这些响动似远在天涯,又似近在咫尺,只让人感觉有些空虚,有些难以言表的轻盈之感,那可用“飘飘欲仙”来形容。响动过后,一切又归于寂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那几声响动在我心中激起了几条细小的水纹,渐渐地,水纹消失在了无边的平静中。
无意间走到一条老街上,周围隐约可见破旧的建筑、损坏的铁门和残破的玻璃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无意间想到了著名恐怖电影《寂静岭》中的桥段,同是大雾漫天,同是无人街区……我懒得再往下想,因为此时,雾,渐渐变淡了。
能见度慢慢提升,街上陆续出现了行人、车辆,只不过,每辆车上都挂着无数小水珠,路边的花草,都被雾水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外膜,十分好看。
这次,我看到了雾的容貌,它没有雨的纯净,没有雪的纯洁,而它,却会在洗净万物之后,无声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