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纵生。
自从外公生病,外婆,也从泸州来到了成都。
每个周六、周日早上,爸妈为了让我早些学习,外婆就担任了“厨师长”一职。
每当我看见外婆在厨房里迈着小步,在里面团团转时,我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感受。心头发紧。
外婆的头被烟雾笼罩,走近一看,白发纵生。
是谁在厨房中忙不停?外婆,是你,外婆。
我的琴谱袋经常会拉裂,每次外婆看见了,总会取出针线盒,戴上老花镜,一针一线,紧紧地缝了起来,我让外婆别缝,她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热泪盈眶。
是谁在琴谱袋上缝线?外婆,是你,外婆。
妈妈常给我说,小时候,从我生下来,五十几厘米长的时候,外婆就看着我长大。我要吃鱼,外婆去买;我要睡觉,外婆来抱;我要去玩儿,外婆来背……从小到大,外婆都在照顾着我。
是谁小时候把我抱在怀里?还是你,外婆。
我们家住在六楼,这里没有电梯。是外婆,每天拎起十多斤菜,一梯一梯,一层一歇地走上六楼。当外婆踏进家门口时,我依稀还记得外婆的喘息声,还有那被摔碎成八瓣的汗珠。
是谁日复一日地拎着十多斤菜从一楼到六楼?依旧是你,外婆!
你在厨房,在缝线,在照顾我,在拎着沉甸甸的菜……岁月洗白了你的头发,在脸上刻下了皱纹,但不变的是你的那张笑脸,而你的汗水能积成一片汪洋。
我真感激你,外婆;外婆,我真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