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十分热爱绘画的我,去年,意外地收到了妈妈从美术馆带来的一幅名画的照片——梵高的《卧室》。
我爱不释手地把它挂在卧室的墙壁上,瞬间我的卧室,加上深蓝色的被子,犹如梵高《星空》当中的天空,燃烧着神秘的火,吞噬着深不可测的夜。我坐在床边,蓬松,像是坐在一团喝了水的海绵上。
敞开的窗户,边缘溅起了一层时间的痕迹,淡淡有些发黄。窗外,飘来的空气,不再是充满汽车尾气的烟味,不再是令人发热的热浪,不再是带着雪花的寒气,而是一股清新,不冷不热,沁人心脾的微风。身旁的书架又使空气增加了几分书香。
看着那幅画。虽然有一层玻璃隔着我和它,并且它并不是梵高的真迹,但我依然能体会到,梵高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与高更交谈,绘出窗外的夹竹桃,与自己的弟弟写信,再画出自己的卧室。
书桌上贴着几张儿时随意粘贴的贴画,经过岁月的摩擦,都皱起来了,边缘还残留少许的胶,就像撒上了一层盐一样。我抬起头来,窗户沾满了我的眼球,纱窗像一张过滤阳光的网,把阳光分成一份一份的丝线,把灰尘一粒粒都照亮,我伸手去感受,但它听不见,摸不着。
等我回过神来,一切的一切全部变了,深蓝色的被子,颜色渐渐淡下去,变成了黄色还搭上了一条红色的毯子,书籍不见了,变成墙上一幅幅油画和素描,窗户边缘抹去了时间的痕迹,变新了,书桌上粘贴的贴纸,化成了一件件洗漱用品。唯一不变的,只剩下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这……这难道是梵……梵高的卧室?”我不禁叫出声。我竟然来到了梵高的卧室!我欣喜若狂,不敢相信。
我坐在了靠窗边的那把椅子上,依然软软的,有点像我柔软的床。望向窗外,阳光像细细的鱼线,若有若无,从太阳一直把鱼线拉到阿尔,太阳烤的脸微微发热。
“Bonjour!”(法语的你好)只见一个身穿便衣的年轻人路过窗边,向我打招呼,这个声音清脆,宏亮,好像一直小巧的百灵鸟在歌唱,毕竟我不会法语,就缩着头举起手,轻轻摇摆。
我看向窗外的“花园”,有一棵艳丽的夹竹桃,深绿色有些发黑绿叶伴着桃粉色的夹竹桃,像一位穿着西装的绅士,挽着身穿粉色纱裙的贵族小姐的手,一起舞蹈着。微风向绅士和贵族小姐吹来,也吹拂到了我的面庞,一片夹竹桃的花瓣飞来,它就像贵族小姐的帽子,小小的,“啪”地搭在我脸上,这感觉,不是一张厚厚的纸张打在脸上的感觉,而是像一张不剩多少胶的贴画,轻轻地粘在你脸上。
我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我还以为这是一片大海,粘在了我们的上方。忽然一片刺眼的阳光,笼罩了我的视线,它将每一朵夹竹桃,每一片树叶,每一张墙上的素描和油画。都照的发亮。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柠檬黄的被子和火红的毯子,变成了深蓝色的,一幅幅油画和素描,变成了一本本书籍,窗户溅起了时间的痕迹,一张张贴画都皱了,唯一不变的,只剩下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我又回到了我的卧室,回忆起刚才那个美丽的幻想,我回头再次观赏这幅奇妙的油画:柠檬黄的被子,搭上了一条火红的毯子,墙上挂着几幅素描和油画,桌子上摆着洗漱用品,窗外种着一棵夹竹桃。
你好,这幅特殊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