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伶》
如果把我听过的所有古风歌曲列出一个排行榜,那么《赤伶》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如果一首好歌要有一段动人心弦的经历和美轮美奂的旋律,那么,在我心中,《赤伶》仅凭音色便可艳压群芳。
那它是何等惊艳呢?那天下午,我点开了播放键: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一音当头,一鸣惊人。仅一句似乎要“唱得人断肠”的词,便把我惊住了,仿佛是以为可怜的人儿在向我不断地倾诉,柔肠寸断,一字一句,使劲敲击着我的心。
继续往下听,仿佛时光倒转,随着音乐,我来到了上个世纪的战争年代,词中的凄凉景象,尽收眼底:无边的黑烟,灰暗的天空,被炮火轰得寸草不生的黄土,是一片被黑暗侵蚀过的尘世。想必这便是曲中戏子的眼中景象吧。遥想从前,贞观之治、康乾盛世,中华大地是何等辉煌啊!而那“从前”距“现在”又过了多少年呢?细细地想,那戏子心中的悲凉也猜出了大半。突然,我仿佛又看见一个日本军官无耻地要求那戏子为军队助兴。哼!侵略者们,你们还要不要脸?
这时,乐曲低沉了下拉,似乎戏子应了下来,却在暗思对策:他不惜牺牲整个戏班,只为埋葬那支无耻的日本军队。果然,乐曲霎那间激昂了起来: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我又仿佛被拉回了那个时空。深夜,漆黑一片,万籁俱寂,戏堂里,灯火堂皇,敲锣打鼓,霓裳飞舞,是何等的讽刺。突然,大堂里燃起了冲天大火,台上锣鼓声越密,火光越盛,夹杂着台上戏子字正腔圆的唱腔,逐渐被日本军队疯狂的喊叫声掩盖,但是他们出不去,门早已被锁得铜墙铁壁般,最终大火吞没了一切。
整个计划,那个不知名的戏子终究无怨无悔,也许从前他的至亲死于侵略者枪下,也许他见太多国人死于日本军队铁蹄枪炮下,深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以身陪葬,消灭了一支日军小队。我想,他的心中,犹如那燃烧的熊熊烈火,是炽热的、满足的。
楼塌了,戏却未终:“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