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漫步在绿树成荫的树林里,芳草凄凄,一抹绿染遍树林的各个角落。
一棵挺拔高大的松树映入眼帘,从树枝上传来几处鸟啼。一两只松鼠跌到地上,如影子般若隐若现,在深草的遮掩下,松鼠便无影无踪。几滴露珠从松树叶上滴下,落入干巴巴的土地。树下,几粒松果依旧在滚动,我蹲下,望见阳光窜进松果的缝隙中,又逃了出来,松果的影子便显得奇特无比。
仰头看,发现树杆稍稍朝太阳倾斜,树冠直入云霄。我换了角度再望,只发觉这松树倘若被台风给害了,倾斜的厉害。松的影子在草坪上格外耀眼,好似一拄着拐杖的老人,朝远处缓慢而行。
汗水
次日,在校园门口,人山人海。大人叮嘱着孩子们,考试注意、细心。
在这茫茫人群中,一个身影却格格不入。一个老人踏着三轮车,吃力地喘着气。到了,老人叫小孩:“到喽!进去考试吧!认真哦!”小孩背起书包,渐渐走进学校。苍老的身影再次骑上三轮车,卖力地往回开。但是,车速却远不及刚刚的速度。
老人苍白的脸,一条条皱纹如湖水涟漪,散开在老人的脸上。汗珠从每个毛孔中争先恐后地冒出,划过脸颊,路过干皱的嘴唇。几滴汗珠溶在一起,迅速汇集到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这影,沉重,而深厚。
泪水
火车稳稳地停在站旁。
我和老梁走上火车,坐在第三车厢。一往外看,就能看见招手告别的人们。
老梁的母亲也不例外,她眼睛若红枣,红而肿,明显有哭过很久的痕迹。老梁的妈妈挥着处处是茧的手,嘴里变着形,一股生死离别般的感情。
老梁也不住挥手,几滴泪水,从眼角探出。他打开车厢的门,跳下火车,奔进他母亲的怀抱。母亲微微低吟几句,老梁点点头。
火车不耐烦地怒吼,老梁奔上车,火车即开。那身影渐渐远去、缩小、消失,代替的是一片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