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支钢笔的来历,是夹杂着时光的沉淀的。
三年级的秋天,小学语文老师想让我们写钢笔练练字,周围的一群同学用的都是凌美,几乎只有我,还只是拿着一支母亲上学时用的“祖传”的英雄。在国际名牌前这支笔略显逊色,在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中,这支微微透出铜色的银笔更是不起眼。但在众人的一片唏嘘声中,我依然体验出了钢笔的好。
钢笔按下去层次清晰,给它多少力,墨迹就有多粗。不像水笔,你给水笔多少力,水笔给出的就是那么细的墨迹:0·5的、0·7的、0·38的。
这样看来钢笔还挺像君子的。刚在《孔子》里学到何为君子的我这么想,给它多少力,它就有多粗。
我的第二支钢笔的来历,是夹杂着浓浓的亲情的。
过来几个月,去德国玩的奶奶回来了,她听说我要一支钢笔,一口气在德国机场里买了三支凌美的钢笔回来。奶奶事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在我生日那天,她把那三支钢笔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可高兴坏了,第二天写作业用的都是这支笔,去学校反而被只有一支笔的同学羡慕上了。
令我惊奇的是:凌美的层次感似乎和英雄差不多。这不像是错觉。笔尖也和英雄一样滑。当时我还不知道物体还会被磨损,这是一个人的虚荣心造成的,事情的真相可能只是两者一样。既然凌美和英雄差不多,那我何必对一支没有任何错误的笔妄加评论呢?
只是第三、四支钢笔都没有什么可值得说的了,没有亲情,只是机械化的网购;没有光阴的痕迹,只是一条生产线上生产的书写工具罢了。步入中学,连那一点点的攀比笔的时间也懒于抽取使用。
钢笔,是好的,是君子者也;钢笔,是值得去磨砺的,是渐入佳境的,但钢笔,在一切的对它的赞美之中,它却被贴上价格标签,成了人们攀比的工具,这是值得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