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无形中的那么一根线,将我们串在一起,为各自的喜而喜,为各自的怒而怒,同时也给对方捧上最温暖的关切。——题记
果子与大地
童年时,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那时候,我每天的任务除了学习,就是跟在爷爷屁股后面。
田埂上,高高的果树傲立,茂密的叶间,有着数不清的果子,黄澄澄的外衣为这树林带来另一种美感。
小小的我坐在果树旁,看戴着草帽的爷爷给树苗浇水,施肥,他干黄,布满褶皱的脸上,赖着几滴汗珠。
我跑去问他:“爷爷,您为什么要给小树浇水?天上会下雨呀。”
他放下手头的活儿,挺着腰,“我不是在给树苗浇水,是给土地浇水。地,慷慨,会把吸收到的水与养分分给小树苗,小树苗也会吸收地的营养,鼓足劲地生长。”
他抬头看着那棵大果树,“瞧,那棵树,十年前,它还是那么小一棵,可它长在那块水分最足,也最慷慨的土地上,自然长得好。”
“那大地多可伶,付出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收获到。”我开始“打抱不平”。
“不,他笑了笑,果树结的果子熟透后,会落在地里,又给土地提供了营养。”
“那它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呢。”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牵着我回家去……的确,果子与大地就像密切相关的一家人,就像我和他。我总是那个贪婪地吸收营养的果子,他永远是默默付出的那块地,在我的生命中,给予我源源不断的关爱与温暖。
永远的鸡汤
我的童年,似乎永远离不了奶奶,好吧,准确来说,是奶奶的鸡汤。
那碗香喷喷,热腾腾,飘着一层金黄的油的鸡汤,总是在我走下校车时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每当我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小猫,贪婪地喝下碗里最后一滴冒着香味的鸡汤,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时,她都会用纸巾擦干净我的嘴,笑吟吟地收拾了碗筷,让我早点儿完成作业。
有时我很好奇,奶奶是如何那么准确地将熬好的,半温半热的鸡汤送到我面前的。她不言语,只笑着,眼里缀满了温柔。
小小的鸡汤里,我好像也看到了这样明亮,这样深情的温柔。
救命的麻将
爸爸有个痴好,就是打麻将,这是非常令妈妈布满的,可是谁能知道,麻将,救了我的命呢?
那天晚上,爸爸打了一夜的麻将,但妈妈没有发牢骚。爸爸赢了一叠钱,不厚,但它,让我最后走进了父母心中理想的那个学校。
其实对于这件事,我毫无印象,脑海里只记得,那几年,我总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去拜访那个在小学里当老师的亲戚。
礼品与钱成了我上学的入场券,也改变了我人生的航向,我不知道,如果我规规矩矩地上我该上的学校,会有什么结局,但我必须承认,这六年小学生活,给我带来太大变化。
过去,我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但在家人的保护下,我毫无顾忌地向前飞翔,保留着我的快乐,天真与娇蛮,任性。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美好与欢乐,只因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可能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亲情的魔力。
从前这条线,守护着我一直飞,未来,我也会在这条线的陪伴下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