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时常想起她。那个长发及腰,眉清目秀的她。
记得初次见你,是在一个冬天。那天清晨,天还是黑沉沉的。我戴好绒帽就出了门。冷风吹得裸露出来的肌肤如刀割似的,又冷又痛。我双手捂住脸,想让脸温暖一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忽闪忽闪的。我靠在那杆路灯旁,路灯随着我的压力往下弯曲了。
街上没什么人,来往的车辆也不多。偶尔呼啸而过的车,令我侧首。我手插在兜里,望着寂寞的夜空,似叹气地哈出气来。
蓦地,侧首看见了远处正向我走近的一个黑影。渐渐,离我越来越近。脱离了黑暗,她站在路灯所发出的光的地方,光照在她的右半部分的身体上,另一半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们互不言语,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似心有灵犀对视一笑。她转身就走,我呆呆望着她消失在夜空中。
“一半晴朗,一半阴暗。”不禁呢喃出口,寒风把这句话从我嘴边捎走,不见。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悄无声息离去,没有人知道我来过,也没有人知道我离去。不留一点痕迹。
经常对着自己说,我和她或许是同个人呢?
有人说,曾经是曾经,不能与现在相提并论。就好像你和我,那些记忆是曾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每每想到这句话,心就不住地刺痛,鼻子陡地一酸,视线也慢慢模糊。倔强地昂起头,奈何那两行滚烫的液体终是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