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9日。
雨很大,路很滑,翻滚的雨点从窗户扫到了房里,我妈躺在病床上“顺手牵羊”揪着老爸的耳朵大吼:“一点眼都不长,没看见雨都扫到地上了吗?待会儿摔了老娘。”
生下我,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透红的脸,还没巴掌大小。
2010年夏天。
我光着脚丫子踩在发烫的地板上,蹲在墙角,在红色的石砖上按虫子,我妈坐在梨树下,用筛子,筛选玉米,一边筛,一边讲:“鞋都不穿,要它干嘛?待会,脚底被钉子戳个窟窿,小虫爬你身上,给你咬几口,你才舒服。”
2015年夏。
我升入一年。
一到家就拿玩具不放,入学时吐词不清,老师读“姥姥”我读“鸟鸟”,当时,声音抵住全班,妈妈下班时,问老师我的情况,这老师净说真话,说我把“姥姥”读成“鸟鸟”。
一到家,我妈就开始改错中,大声喊“姥姥”,可我依旧读成“鸟鸟”。
“姥姥”和“鸟鸟”,在时光中,多了些许清凉。
2017年冬。
我在学校住宿,放学后,被几个初中生围着,他们拿着木棍:“把你的钱全部交出来。”我妈来了,她拿着擀面杖朝那几个男孩的屁股打去,“江湖行走,见谅见谅。”
走在路上,他把眼睛瞪得比弹珠还大,把眼睛往上一瞟,“下次他们欺负你,你就做这个表情。”我笑着说:“就这表情,半夜去吓人还差不多,哈哈哈……“你这死丫头”老妈用手点了我的额头。
2019年夏。
我要去姥姥家,“自个去呗,我有事忙。”
一大早,我就跑去坐车了,老妈想的可真开。我闭上眼,一站又一站,随着时间流淌,闲暇的翻开了手机,信息里,备注:母亲大人,未收信息37个。
这就是我的老妈。
一个日渐发胖,爱跳广场舞,一逛商场就疯狂砍价,买东西从不吃亏的平凡妈妈。
听说神不能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妈妈也一直是我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