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魅力,哪怕它只有牙签头那么大,我也巴不得一口吞掉它。我有时总会望望空空的小圆棒,幻想着要是我也能自己做糖,那该多好啊!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下定决心,准备自己做糖。思来想去,只有卖糖人的师傅哪儿才能学到。看了好多次,终于会了。卖糖人总会用一把小刀在一大坨红糖上敲很久,等它自己开了很多缝,再轻轻一撇,把一块脸蛋大小的红糖放进一旁的铜锅里。
卖糖人轻轻拧了一下火的开关,只见灶的中间腾起一小簇火焰,卖糖人又舀了一大瓢凉水放进锅中,不慌不忙得等着,一边把二郎腿翘起,一边把泛着温热的水一勺一勺地淋在红糖上,大约过了半小时,红糖块便像稀泥巴似得与水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锅温热的糖浆。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每次都是把红糖一股脑扔进锅里,加入或多或少的凉水。所以煮出来的糖浆不是稀得像水,就是干得和没煮似的。有时,火开大了,上面的糖浆还半生不熟的,有时下面已经糊得没有糖样。
关火的时间很重要,早了就太生了,吃起来不带香味儿,不好吃;晚了不是糊了就是稠了,怎么也下不了口。只有在那几十秒之间关掉火,才能做出一份色泽温润,味甜而浓的糖人。
画糖人是最重要的,舀一勺糖浆盛在勺里,轻轻抹去表面上的多余部分,然后将勺轻轻向下倾斜不到25度,一根细长而均匀的糖丝便缓缓溢出勺边。
画人讲究一笔完成,因此遇见要转弯的地方只需要轻轻转动手腕,即可迎刃而解。温润的糖浆回到了它的起点,当不走回头路的糖浆凝固时就成了糖画。
最终,我也没能做出一个完美的糖人来,曾经的决心也逐渐想泡沫般逝去,可那份对糖的向往去仍然留在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