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我打开年龄比我还大的木柜,正想向里塞一些东西进去,此时要放什么不再重要,我仿佛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或这个世界脱离了我,总之现在我已经重现于八年前那个有点模糊的午后。
掌声穿过障壁爬进我的耳朵,我听不见那掌声,或当时就是没有掌声,可是这个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目光所及的教室和比赛画纸上接连不断的沙沙声。
“来,大家停一下!”李老师说,“我介绍一下新来的同学。”这时李老师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此时我倒不像是学生,更像是这个幽默老师的朋友。
性格大条的我露出奇怪的笑脸向同学们自我介绍。
同学们被我的这一举动逗乐了,当然开心归开心,画还是要画的。
在我初学画画时手法粗糙笨拙,画的画几乎还处于绘画的旧石器时代。只是认为画画很好玩,没有其他可言,因此我常常被人嘲笑,我也只得赔笑脸给他们看。
不过我利用苦涩和艰辛的一个月化青涩为成熟,我的记忆也把嘲笑化作赞叹。
现在的画画好像吃一块苦涩的巧克力,你受尽苦的折磨换来的却是丝丝缕缕的甜蜜。
我把东西放回柜子,把同我同甘共苦八年的画具放在那些东西的最顶端。下一次再触碰这些家伙也不知是何时了,我不希望这份回忆同没人待见的木雕一般烂在我的记忆中。
我回头看向我在各项比赛中获得的奖牌,我不禁再次回忆。
那是一个青涩的星期三,加上一个青涩而狂妄至极的少年我。
我对这场比赛的藐视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毕竟当时我在静乐,哦不,至今在我们学校是数一数二的“艺人”了。
入场后不一会儿便有了题目——玩具车实物速写。
我听了题目大为狂妄,毕竟在实物速写界可以超过我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我在纸上随飘了两笔,基本形状已经打好了,只要再加工一下细节就可以上色了。
我把机身的细节精确到了一颗螺丝钉,这种变态画法已是大师级的了,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其他人,他们甚至还没有动笔,这更加鼓舞了我。
我伸手去找颜料,可是摸到了一个硬块,这时那硬块径直跌了出来。
天哪,上帝啊!颜料结块了,我脸色铁青,望向那不争气的颜料。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只能当一块木头立在位子上。
事到如今也只得用我的必杀技了——白描。我以点带面,面带色的画法过关斩将,最后得到了金奖。
画画很简单也很难,它比巧克力更苦,当然他它也比巧克力高雅的多,有机会一定要再次好好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