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充满爱意的眼神是我坚持走完漫漫人生路的勇气。——题记
和她相遇,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可是,不正是所有的偶然性,拼凑成了必然吗。
钟女士很矮,比我矮了差不多十厘米。但同时她也很瘦,身体也不是很好。唯独那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真的超级漂亮。
(一)爱意的眼神
小学的时候,我和钟女士同校。虽然不同楼层,我也经常去她那儿“窜门”。那时候我什么都会告诉她,一整天的经历大到老师表扬了谁、批评了谁;小到谁哭了、谁闹了矛盾,我都会告诉钟女士。那时候的她很有耐心,微笑地看着我说完,还时不时点点头。漂亮的眼睛流露着暖暖的爱意。
有一次,体育课上练跑步,我狠狠地摔了一跤,短裤下裸露的膝盖沁出了血,触目惊心的红。当时的我马上泪崩了,虽然现在想来那时有点脆弱,但确实很疼。体育老师马上告诉了钟女士,她连课都不上了,背着我冲向医务室,那架势把医生都吓到了。其实也不是很大问题,膝盖那的伤就比擦伤严重了一点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处小擦伤。
但钟女士的原话是:“你跑得那么快,冲击力那么大,猛摔一跤,怎么可能没太大问题呢!”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用感叹语气说反问句的感情才是最强烈的,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甜的眼泪。
那个时候的钟女士,眼睛又红又肿,漂亮的眼睛被担心充斥着,让人心疼。
(二)不理解
后来上了初中,我和钟女士在不同的镇。从之前的每节课都见面变成了只有周末见面。我也很少跟她说在学校里的事了,一来是因为一周下来累积了很多,我没有耐心讲;二来是因为……
那天,我跟她讲着一些事,可是不同于以往,她漂亮的眼睛中有一丝不耐烦。
不想听吗?我停下来。“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一些疲惫。“没什么,我写作业去了。”我摆摆手,进了自己房间。钟女士什么也没说。刚刚她没听吧,那我又有什么好讲的,自己找尴尬。
这样的情况多了,我就不和她聊了。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剧增,争吵越来越多。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讲话?她漂亮的眼睛中,不再有给我的耐心与爱。
(三)谁变了
钟女士说我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变了,应该是叛逆期到了。说这话时,漂亮的眼睛里有点失望。我没有争辩。也许是我变了,但是她敢说她没变吗?
那些年,充满爱意的眼神,似乎离我很遥远,可是明明才过去两年不到。
她是越来越啰嗦了,天天说要珍惜时间,初二是一个分水岭,不要贪玩手机,要好好学习。我听着她那一套台词,每一次都不带改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我心惊胆战,好像退步了你就输了。
可是,其实,钟女士只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爱的母亲。她爱我,我当然知道。她不懂得表达,我也知道。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种爱的表达。
(四)你是我的勇气。
我在寻找着小学时候钟女士那个遥远的眼神,她也说她会改进表达方式,争取交上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我笑着抱住她:“老妈大人,我爱你。”
“嗯,宝贝女儿我也爱你。”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点想哭。钟女士,你可一定要一直爱我,因为,你的爱,是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