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跟老妈去了俄罗斯。
同团的一对母女，实在是惹人注目。车上，每人都能听见母亲尖利的斥骂声和女孩低声的抽泣声。那随之而来的通红的巴掌印，其他团友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也不好说什么。
厕所收费是欧洲国家的普遍做法，俄罗斯也不例外。这天，大巴终于在一处免费厕所前停下，“耶！有免费的厕所喽！”团友们欢呼着冲下车去。耳畔又想起了那位母亲的尖声怒骂：“你就不能去上厕所吗？等会儿到了收费厕所，你又要上，真是个败家子！”话音未落，只见女孩双手抱头，一路嚎哭，跑下车去。那位母亲挥着水杯，一路叫骂，跟在女孩后面追打。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展开了一场追逐赛，惹得许多人惊讶地驻足观看。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用手捂住嘴巴，双眼睁得大大的，眉毛差点竖成了90度，对领队小声问了几句。领队抱歉地苦笑了两下，转头向我们问道：“这是不是虐待儿童？”团友们眉头紧皱，齐刷刷摇头，又点点头。我在妈妈耳边小声嘀咕：“这女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呀？就像疯人院里出来的。”
最后，女孩儿还是屈服了，被母亲推搡着进了厕所。那女孩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红肿的眼睛中透着些许的迷茫。母亲一把将她推到长队中：“叫你磨磨蹭蹭，现在还要排这么长的队。”我叹了口气，急忙向外走去。
娘俩终于回到了车上，全车人都沉默着。女孩低着头走在前面，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母亲一边跟在后面，一边还不时地数落着女儿……
如今，每次回想此事。我都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困惑。这到底是母亲的错，还是孩子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