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奶奶、大爷、二叔、秀孃,我的侄儿,爸爸等,以及房檐下的猫,大灰狗,公鸡和小鸡……
这是一个靠近铁路的村子,村子里人家很多,虽没有惊人的景色,但在我心中,他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我的家。
漫步进村口,你便能见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四季轮回,上演着不同的景象。
我们的院子便坐落于其中,门前是几棵桃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站立在这里,桃花开时,整个院子里都是扑面而来的春天的气息,桃花落时,院中空寂,仅是鸟儿们在鸣唱,那声音传得很远。
跨进院门,环顾四周,仍然是乡下朴素的样式,石台上盛放着瓜果,清泉从压水井里涌出,不用净化,喝上一口,十分甘甜,这沁人心脾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忘却,这是什么味道?故乡……
走上台阶,坐在板凳上,望着对面的砖房,黑瓦上布满苔痕与裂缝。几十年里,它经历了日晒雨淋,甚至经历过地震,但这些都未能改变他的样貌。黑瓦整齐的排列着,延伸到最高处,便是同样用瓦堆成的屋脊,那里据说只有灵巧的猫儿才能爬过,我通常不太相信,奶奶说,猫巧得很呢,这时我便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关注着这小猫来了没有,如果来了呢,我便高兴得跳起来,如果没来,我便也无心再看。
如果碰巧大人们想吃柴火鸡之类的,我便可以去灶台边上玩儿,我喊着号子,扛着长凳子在泥巴地上坐下,我去玩火,怎么玩呢?用木棍来吧,我通常是把木棍伸进灶台下面的火堆里,把木棍点燃,看着那明亮的火花,我便十分高兴。选木棍也有讲究,不能太细,那样一会就烧完了,不过瘾,也不能太粗、太短或者太长,通常我都不能找到一根合适的,那就随便玩吧。我看见木棍点燃,便高兴得不得了。大人们总说:“玩火干嘛?晚上要尿床呢!”我总是不以为然地答道:“什么呀?”其实我是想不出对策了,所以才会这样简短的反驳。那片地上至今还堆着柴,我进去的时候依然可以想见奶奶在不停地给灶台加柴,那明亮的火光中,隐约藏着什么童年的秘密,当时我还不知道,现在一想,是什么呢?故乡的火带给了我无限的遐思。
这里住的人便是我的亲人们,我的二叔、奶奶,还有我的小侄儿。他们都具有乡下人那朴素的特点:热情、耿直、善良,这是许多城里人做不到的。二叔专门定制了一张能坐下二十几个人的大圆桌,每年有什么节日或者聚会,二叔他们总是热情地招待一大家子人,桌上全是好吃的,屋子里充满了茶余饭后的闲谈声与笑声。
我爱着肖家院子的每一寸土地,她养育了许多人,这一家人十分和睦,其乐融融,从来不会有什么争吵,或是意见不同。小孩永远在玩具房里玩着,大人永远在饭桌上谈着事,而我呢,总是坐在窗边吃午饭,吃完饭就去跟我的侄儿玩耍。当你问我为什么如此喜爱这里时,我有两个坚定的理由:
我姓肖!
这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