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潮湿又阴冷的雨天,我像往常一样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我又一次遇到了那位“冷血”叔叔。
我对叔叔的印象很不好,因为他自私自利总想着自己,从来都没有为别人着想过。
那天,我上车时,他已经在车上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光辉,甚至不屑一故地打量着每一位上车的乘客。我本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寻思着给老人让座,谁知当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竟然把头转向窗外,作没看见之状。
都说好人有好运,可像他这种“坏人”偏偏每次都有座位坐。往常他比我晚下车,可那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他竟然比我先下车。他站了起来,有人踩了他一脚,连忙转身道歉,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门开了,他缓步向外走——咦,怎么了?他的膝盖十分不自然地弯曲,有些生硬,机械。在他下车的那一瞬间,他的裤脚处露出了一截十分不搭调的雪白,啊,假肢!
他十分费力地走向医院大门,我不禁感到十分疑惑和不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一回头,从医院的门岗里走出来一位穿着“志愿者”红马甲的男子。
他走路很困难,看着那个红色的背景,一种歉意和敬意从心底油然而生。车水马龙的路上,我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一截雪白的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