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中，一棵小树被人们种下了。
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好奇地望着这个新世界。小树问旁边的老槐树：“爷爷，树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老槐树笑着答道：“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人民服务，做人们的保姆。”小树恍然大悟，那一个晚上，它想了很多。
小树渐渐地长大了，两年后，它已成为一棵高大挺秀的“成年树”。它很乐意为人们乘凉，小孩子经常在小树下玩捉迷藏，学生们放学后都坐在草地上，靠着小树，在小树下津津有味地看书。大人们就站在小树旁边自拍，小树是小孩的大伞，是学生们的座椅，是大人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小树也受到很多人的赞扬，它很享受这种生活，它认为这是一种“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生活。
这一切美好生活直到那一天。
孩子们渐渐厌恶了捉迷藏，于是把绳子绑在小树的树枝上，绳子下系着一个小板凳，这就是简易的秋千。小树哪里受过这般折磨，它使劲地咬着牙，使出了全身气力迎接重量的进攻，它生气地对孩子们说道：“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也会疼的，孩子们，不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孩子们伤心地哭起来，小树见状，只好认输：“好吧，你们玩吧。”渐渐，小树适应了这种生活。
一个青年来到小树旁边，拿着一个电锯，对小树说道：“小树小树，我被老板炒鱿鱼了，家里还有母亲和妻子，我们过着贫困的生活，我听说有一家公司高价购入树枝，所以……”小树心想：要是被他砍掉了树枝，那得多难看啊，诶，反正树的一生都是为了人们，算了。小树伤心地说：“好吧。”青年拿起冰冷的电锯砍掉了树枝，顿时，小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布遍全身，小树感到生不如死，感到自己在遭受着轮回之苦。很快，小树成了一棵“秃树”，渐渐，小树适应了这种生活。
市政府决定要改造这条老街，取而代之的，是颇具现代气息的商业步行街，而小树妨碍了施工，市政府决定铲除小树。全街的人们都来询问小树的意见，小树得知了这个消息，笑着说：“树的一生就是为人民服务，任人们操控，树是人的仆人，是保姆，是人们的避风港，我不愿妨碍施工，只希望我死后你们不要忘记我，我是一棵小树，一棵普通的小树！愿为人们光荣而死！愿为人们付出一切！”
那一个晚上，小树被铲除了，小孩哭了，学生哭了，大人也哭了，整个街道都哭了。
小树来到天堂，天使为它的行为感动了，问道：“可爱的小树，你对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为人民服务中后悔吗？”
小树答道：“无怨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