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喂我吃年糕……”这是一首童谣,一首贯穿童年的童谣。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杭州人,这首童谣是在二三岁时外婆教我的。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吃年糕,每逢过节,外婆总会拿出一大块年糕,再细细地切成小块,放进锅里,掂两下,炒两下。外婆做的年糕软软糯糯的,嚼起来有点粘牙齿,外婆只会做咸的、甜的,因此,我吃的年糕也最爱吃这两个味道的。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我四岁时的春节了,那次的春节热闹非凡。
我们住在“外婆桥”,有一大块阳台。诸亲六眷在房间里齐聚一堂,外婆忙里忙外,还不忘单独给我盛上一盘满满当当的年糕,年夜饭上亲戚们热烈讨论着,都忘了要吃饭。
那时还没禁烟花,我和表哥表姐们抬着一桶桶的烟花,兴奋地跑到阳台上,爸爸走来给我们点火,“隆——”爆炸声响起,如墨的夜空绽放出那只属于童年的烟花,空中也仿佛弥漫着年糕的味道。
夜,深了。亲戚们也回去了,外婆在床上轻轻拍着我的背,唱到:“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喂你吃年糕,盐沾沾,少吃点,糖沾沾,多吃点……”我睡着了。
年糕的味道,外婆桥的味道,童年的味道,酸甜苦辣,令人难以忘怀。
睡梦中,外婆拉着我的手,坐在船上,给我吃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