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划破天际,当整个城市都还沉浸在川流不息里,你是否愿意越界一次,去寻找巷口另一处不知名的藤蔓,经过一个别样的晨早?
徘徊,在偌大的展厅里。
突然驻足,在一组奇特色彩的包围中。
对国画的印象永远是清淡的水墨,随意的晕染,一派中国传统书生的气韵,可眼前赫然是明艳大胆的泼洒。
忆及对水乡石板的描绘,是中锋侧倒的斜擦,眼前却是直接被揉皱的纸张,肆意的褶痕,不假思索的运笔;忆及对村侧桃林的铺陈,是用笔尖蘸了颜料,点点提提直到天边。眼前的着笔,毫不犹豫的渗画,让人直接联想到挥笔、甩杆,近乎疯狂的动作。
多久未见如此大胆的画作?习惯于跟着先行者小心翼翼地在人满为患的主道上挪步,甚至直接闭上双眼,“乖巧”地用足探寻地上的“盲道”,“胆怯”地用手扶摸两边的“围栏”。没有看尽四面的繁华,不愿越界,不敢越界。
规则既然由人制定,必将为人所打破,于是第一个越界,第一个不惧冷眼的人,得了天下。
沉思,在归于昏暗和沉寂的影院里。
突然周遭明亮,人影开始攒动。
脑海里演员阿米尔·汗立体的五官幻影、叠印,和着屏幕上一行行逐渐跃动的字幕,不住颤动。
《摔跤吧!爸爸》,不引人注目的名字,让我不知所云的英语发音并没有阻拦我刨取爆米花的手和飞速运转的大脑,记忆最终定格在那一刻,比赛报名处的工作人员扔下笔,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那伟大的父亲“你说的是女摔跤员?”随后和周围人一起爆发出鸭般难听的笑声,不忘附赠轻蔑的眼神。
“写吧。”比海底更深的目光里是越界的自信,谁说女孩不能激起场上激扬的沙?她短发坚毅的眼神是越界时的飞跃。
将冰冷的抵触作为规则,何时有真正的成功?将双足迈向边界,迈出边界,换一个温暖的怀抱,界限之外,激流之中,是更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