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吹啊吹,吹成今风。
诗书,对于我们,不过有一种生存得必要。我们的变化像一条线,线的顶端是字的开源,线无数的折点,是残绿少年变成成熟稳重的象征,一个折点等于冒一颗青春痘,不过这是一条射线,一旦有了开端,将没有终点。
诗,一直在,有风吹抖它们的尘土。
我们第一次触摸到诗歌,诗只是变换的折点,我们离得很近又很远,它向我们输送古代人的氧气,古代人的一举一动像被我们加了摄影机,毫无保留地一个一个曝光,自己就是自己的头号摄像头,把自己的生活一点点吐露。墙上随处可见的痕迹。
诗,只是语言风格变了,它还在。
从寡言少语的文言文,到现在絮絮叨叨的现代文。文言文是人的风格是啥样,自己的风格就是啥样,现代文是人的风格是啥样流出的几滴墨会隐藏。诗人的心里话,笔尖下,一点都不含糊地跳出。
诗,在人们心里的比例变了,它还在。
古代,诗是必不可少的,像空气和水是无处不在的,在墙上,说不定哪位诗人都会留下几笔自己来过的痕迹,诗优势还是自己金榜题名的利器。
现代,诗是可有可无的,白话文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文言文艰涩难懂,而白话文言简意赅。诗对于现代诗人是美的,是消遣情绪化的最好办法,不同的情绪有不同的好诗。对于普通人,则是一把杀猪刀,能躲一次是一次,如果多了,则会产生一种厌恶冲昏头脑。
古风会变成今风,今风还会蜕变。
只是诗,这一个字,从文言文到白话文,到以后甚至不知道什么文,会跳脱。我们只要抱住诗,不放开,就够了。
诗是茫茫古代世界的一小块,我们挖啊挖,挖出一块,又会发现一块,几千年的宝藏,被一袋岁月啃得体无完肤,比岁月抢先一步,夺回宝藏,带好铲子和桶,装满一大桶。运回现代,塞进博物馆,锁好。
起风了,风吹起变化的开端,让它吹下去吧,让几千年后的人,欣赏我们在黑笔白纸中,镌刻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