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居住的小区里,我常常看见一位背微微有点驼苍老的老人在打扫小区的卫生,她忙碌的身影一直在小区里闪烁,每当老人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洁净和一股的清香。
第一次刻意地观察是在一个寒风刺骨天刚蒙蒙亮的清晨,我和往常一样去上学,顺便下楼去丢垃圾,正好遇见站在垃圾桶旁的老人,一辆露出斑斑铁锈的破旧垃圾车孤零零架在一边,老人弯着腰正吃力地擦着垃圾四溢、臭气熏天、肮脏万分的垃圾桶,没有带任何防护用品,却丝毫不觉得脏;她个子不高,头发已近花白且有些凌乱,眼角布满一层层鱼尾纹,一双粗糙消瘦的手却用力地清理着垃圾,老人的“装备”也十分简陋:一块抹布、一把扫把、一个塑料桶。我很自觉地将垃圾扔进了垃圾车里,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老人,心里情不自禁涌起一阵对老人的深深敬意,并轻轻说了句:“谢谢。”
从此,每当看到清洁工,我不再是绷着脸,冷若冰霜,而是朝着他们礼貌地微微一笑,增添了几分尊敬。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在小区里玩耍,看见几个六、七岁的小孩正冲着一位正在搞卫生的清洁工咧牙呲齿地做鬼脸,还向老人身上吐着口水,老人却一言不发,默默地低着头扫着地。见此情景,我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些小孩大吼大叫,小孩们惊慌失措地吓跑了。可老人一脸的平静,温和地说:“莫这样,娃娃们都跑了。”“可是,他们?”“没关系。”老人对我慈祥地一笑:“细伢的,不懂事,咱不往心里去。”接着,老人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缓缓扫着地上的垃圾,身后一片干净,夕阳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我却认为她的影子很美很美。
望着老人远去的身影,顿时,我的眼眶湿润了,人们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千万别把清洁工当成低下的人,小瞧他们,相反,他们是高尚的,是城市的美容师,更是人们心灵的美容师;正是有了他们,每座城市才更加漂亮,人们的生活才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