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暴风骤雨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头晕乎乎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啊,真热!我准备告诉妈妈,突然想起妈妈,爸爸全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爷爷,该怎么办呢?爷爷正在睡觉,哎呀,没办法,我只好硬挺着身子走出房间。
来到爷爷房间,我看见爷爷躺在床上,两臂张开,摆出大字型,打着呼噜一动不动。我进退两难,既不想叫醒他,又不想自己的头像热锅炉一样烫着,没办法,我硬着头皮悄悄地走到爷爷旁,拍了拍他小声地说:“爷爷,我好像在发烧。”
“什么?”爷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说:“怎么啦?我到床头柜里拿温度器,你等着啊。”
爷爷来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找到了温度计,把它塞到我胳肢窝,哇!好谅,过了五分钟,我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神马?40度。我不知所措,爷爷看着手中的温度计,眉头一皱,二话不说,脚底像抹了油一样,跑到电话机旁,迅速拔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有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
“豪豪发烧了。”
“什么?几度?”
“四十”
“啊!快叫他过来。”
“知道。”爷爷转过脑袋,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接过电话,有气无力地答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你身体舒服吗?头现在热不热?要不要吃……算了,快叫爷爷送医院。”妈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连珠炮似的窜了出来。
爷爷急忙挂了电话,拿起一把雨伞,背起我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嘴里还小声唠叨着:“真是的,婆婆妈妈。”
走在通往医院的路上,爷爷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将伞护住我,顶着大雨蹒跚地走着,而他则被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洗礼。
到了医院,爷爷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他将我放在一张病床上,经过一番忙碌,我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一会儿,妈妈也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她坐到一张椅子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又没吐出来,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隐隐约约地看到妈妈摸着我的手,趴在病床上睡着了。这时,一种说不出的感激涌上我心头,也许那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医院外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着的,只有在我的这间病房里露出一些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