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泪水流进嘴里的那一刹那,苦涩,便涌上心头。
——题记
记得去年暑假去爷爷家玩,我看到了一个很旧的茶壶,觉得新鲜,现在的茶壶都是白白净净的,透着亮,怎么这个茶壶这般破旧还保存着,说着我一把拿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茶壶碎了,爷爷闻声赶来,摇着头叹了口气,只见他把摔成两瓣的“宝贝”捡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缓缓地说:“可惜了,可惜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焗瓷的,要是在以前大街小巷的全都是焗瓷的,可如今有这手艺的人太少喽!这些高楼大厦取代了他们的摊位,而商店里各式各样的茶壶又琳琅满目,好好的一门手艺眼看就这样消失了!”
“焗瓷”是什么?我疑惑地问爷爷,爷爷说“焗瓷”就是把打碎的瓷器用像订书机钉子一样的东西把它们修复起来!“啊!这么神?我真想见识一下”因为闯了祸我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嘀咕着。爷爷貌似听见了对我说:“走,你不嫌远的话我带你去找找,看能不能寻得他们的一丝痕迹!”说着爷爷在前,我小步随后朝门外走去。
穿过高楼,走过一排排的破烂的平房,只见一个又窄又长的小胡同,我们走到了胡同的拐角处,果然看到了一个破桌子支撑的小摊位,有着一种一种莫名的沧桑感。摊主是一位八十多岁模样的老爷爷,坐在那像是睡着的样子,两缕细长的白胡须垂在腮边,一头银发和他那粗糙的双手衬托着他看上去就是一位经过了岁月洗礼的手艺人,我轻咳了一声,他缓缓的坐直用他那磨出老茧的手捋着胡子笑着说:“这个活我一个月也干不了三五件,在家事出来打发一下时间,还真让你们遇上了,你们要补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在怀里掏出碎成两瓣的瓷片递给他,只见这位老爷爷摩挲着瓷沿,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纸一笔,稿纸上笔尖飞舞,一抹小小的图案便跃然纸上。
“这图案不好看”我小声嘟囔着,老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怎么了?”我好奇地问,老爷爷边补边说道:“破镜可以重圆,焗瓷就是给予破损的瓷器以新的生命,现在啊,人们只是一味的追求艺术,我们做这行的缝补的是生命,修复的是艺术,但现在的年轻人打着发扬传统文化的旗号,在名利心的驱使下,只知道修复艺术,追求外表好看美观,却不知其实是离传统又远了一步!哎,人老了,做不了什么了,也就只能传承传承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吧!”
等了许久,在老爷爷修复的时候我在想:是啊!“焗瓷”它修补的是一种情怀,它能使蕴含情感的物件在岁月的经纬里给时光那些以永恒,这比那些所谓的艺术更加珍贵,而如今这些高楼大厦取代了他们的摊位,商店里各式各样的茶壶又琳琅满目,现在啊,人们只是一味的追求艺术,焗瓷————缝补的是生命,修复的是艺术,现在的年轻人打着发扬传统文化的旗号,在名利心的驱使下,只知道修复艺术,追求外表好看美观,却不知其实是离传统又远了一步!就像这只紫砂壶,它修补完好后寄托的是爷爷对亲人的一种思念而并非是紫砂壶它本身的艺术和价值!它,是不平凡的。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那壶,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了。
致,不平凡的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