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课,教室里没有老师看着,虽说有“考试”和“作业”两把刀逼着,却总少不了一帮闲人我行我素,课间怎么个模样现在怎么个模样。吵闹成一团却还没人管,要管也少不了撕破脸皮,自然没人出头,因而班里江山易主。
同桌一张卷子写了大半——填空靠猜、选择靠筛,总归是胡说八道得差不多了,干脆掷了笔,冠冕堂皇地埋头要睡,还美其名曰“枕戈待旦”。我气他不过,干脆由着他来,放他去!
说话声喧闹声竟碍不着他睡,这可真的置若罔闻。也估计是快下课了,话多的都歇了嘴,班里静上了半晌。同桌悠悠转醒,竖起耳朵,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又凑近了问我怎么个情况。我笑而不答,他从别人嘴里问出班主任的动向,知道虚惊一场,反倒恼了,忿忿地移了移椅子,再度“卧倒”。
分针跳过半点,正好三十分,代课老师这才来,一眼看着正在“梦蝶”的同桌,走上前来给他拍醒。当同桌睡眼惺忪地抬头看是谁搅扰了他的一场好梦时,表情可以说是精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