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一趟网红地摊街。不买，不卖。
上方一片天空一片泡泡的，这些泡泡大概都源自于摊上最常见的泡泡机，三五成群，五彩斑斓，表层的泡泡液均匀地流动。
几个抢眼的唱歌摊儿边上，就是现成卖话筒的。卖衣服的、卖零食、卖小吃的……还有的拿刚摘的栀子花来卖。
人一群一群的，就像那泡泡。
晕头晕脑地在人堆里挤来挤去。耳朵都被嘈杂堵塞着。人们都拿着手机拍视频。在这堆人的缝隙间（其实不谈什么缝隙，人是活的，缝隙也不是固定的），偶尔才会看见几个真正对摊上的东西感兴趣的人。
你们不热吗。我把脸藏在口罩里，想。我笑着。你们不累吗。
推动经济发展，真是妙啊。可又有几个人是怀着这个目的来的呢？
马路上要从这边过去的和要从那边过来的人绞成麻。车，是别想过去了。司机们算是好的了，没有一个劲儿按喇叭。也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按喇叭是徒劳的。
人群没有几个不是来凑热闹的赶潮流的，全是充当推动经济发展小分队的一份子。反倒把那些真正做生意的收入源都抢了。
天是越来越热了。
喇叭声也陆续响起来了。
泡泡映着人群的影。它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密密麻麻的人头时，开始怕了。它们也是要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