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虽然没有冬天的凛冽,可也会让人不自觉的收紧衣领,瑟瑟发抖着。
那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上完托管课就径直回家了。刚到家,妈妈神情凝重地跟我说,她和爸爸要去乡下一趟,因为阿太去世了。
乡下阿太的老房子前有一棵柿子树,是阿太亲手种的。每到秋天,树上便结满大小不一的柿子,有的全身红红的,有的半青半红的。柿子成熟的时候,便是我去阿太家次数最多的时候。
今年,柿子又熟了。一个周末,爸爸带我去阿太家玩。我拉着阿太皱皱巴巴的手来到柿子树下,问:“阿太,你看,咱们家树上的柿子有多少个?”阿太摇摇头笑着说:“这哪知道,要不你数数?”我仰起头数起来,“一、二、三……”数啊数,数到后头我都给数糊涂了。
临近中午,阿太去做中饭了,我听见外面有小孩的叫嚷声,他们正拿竹竿敲着柿子树。我没好气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阿太闻讯赶来,赶忙拦住我,站起身拿起杆子挑那些个头大的红柿子往下打,还从屋里拿了个红袋子出来,把柿子装进去递给了小男孩。阿太柔柔地笑着:“果子大家分着吃,才真的香甜呢!下次你来,阿太把红柿子多留点给你。”
都还没来得及去看望阿太,还没来得及接过阿太给我留的柿子,阿太便走了。“阿太,以后我也会像您一样,把果子分给大家吃。”
柿子的味道,就是想念阿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