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冬至,外婆家都要吃麻糍。我总是问她:“为什么要在这一天吃?”她说:“古话说不吃麻糍不算过冬至。”虽然我还是没搞懂为什么要吃,但是这应该是古代遗留下来的习俗吧。
小时候我曾好几次看到过外公和外婆制作麻糍的过程。那吸收了一整晚水分的饱满而又洁白的颗颗糯米,像极了袖珍版的和田玉。躺在木桶中蒸煮的糯米粒散发出脉脉的香气,时而淡时而浓,我深深地迷恋这份芳香。等糯米蒸熟的时候,外婆总是会揉上一团,再在糯米团中撒入一些白糖拿给我吃,那味道越嚼越得劲。锤麻糍的时候最有意思了,外婆将那香喷喷、冒着热气的糯米团倒入石臼中,外公脱掉厚重的外套,挽起衣袖,卖力地锤打着,外婆则时不时的拿水帮抡锤摸上点水,那是为了防止麻糍黏在抡锤上。 “咚咚咚”,大锤有规律地一起一落,这可是个力气活。没过多久,一个黏糊糊的大糯米团就做好了。接着外婆将糯米团撕成一个个小圆球,然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芝麻粉里,就那么滚上一圈,然后就可以吃了。
打麻糍,累并快乐着的一项劳动,在辛勤的敲打中,既收获了食物的甜蜜,又收获了食物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