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已经快翻烂的《清欢》。累了便把书放在一旁,不经意地转头看向窗子。
在半拉上的小碎花窗帘后可以隐约看见窗外的景象。伸手将窗帘再拉开一点,才瞧见了窗外这棵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早已黄透了的银杏树。
欠身走到窗前,想把这杏树看得更仔细些。窗台的高度正好可以把手撑在上面衬着脸。一望无际的蓝天中飘着悠闲的云彩,蓝天下则是窗外那棵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银杏树。杏树的树干不想别的书那样粗,越往上越细,像一阵风就能吹倒。杏树向外延伸的树枝也很细,每根树枝上都满是金黄的小扇子。树的外形成一个“金锥”,越往下的树枝越长,相反,越往上的越短。这和外国的“圣诞树”很像,只是一个是金子搭成的,一个是绿草堆成的。相比之下,我自认为这金山比草堆好上千倍!好上万倍!
一阵风吹来像恶作剧似的就把满树的金子无情地吹落。满天的金杏叶飞舞着。我被打了一个措不及防,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助地把手伸出窗外想挽留它,把它揽入怀中。但我也奈何不了上天的安排,只有小小的几片躺在我的手心。我把它们夹在书里做成一张张标本,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它。
过后我又安慰自己:叶子的飘落是为了下一代的繁荣。它们虽然已经融入土中化为肥料,但也可以说它们活在了下一代的血脉中!活在下一代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