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栖,枇杷之乡,有赤红的红沙,有黄澄的白沙。春末夏初,搭配着翠绿的枇杷叶躲藏在青瓦白墙之中,这便是塘栖最美的风景。
晚风习习,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枇杷如娇羞的少女用绿的发亮的叶子,挡住自己的脸,欲露还羞。此良辰美景,却是我看腻了的。
初夏太阳许是厌倦了这世事的普通无常,早早地落下帷幕,留下一夜的黑。只有月亮一如既往地挂在空中,散发淡淡光华,为黑夜添了分光亮。目光投向枇杷树,从我记事开始,枇杷树便是这般绿。墨绿色的树叶在月光的照拂下闪烁着亘古不变的色彩,有些庄重,有些沉闷。美则美矣,只是少了几许新意,多的是无趣乏味。话虽如此,但每当外公看向那片枇杷林时,眼里却饱含慈爱。
天气渐热,热流涌荡,吹得花香四溢。我不禁诧异,这个时节哪来的花香?循着花香,我找到了源头——枇杷树。
太阳初醒,懵懵懂懂地撒下点点光芒,铺在银白的枇杷花瓣上,闪着烁烁光亮,一簇簇白玉雕花垂下,压弯了枝头,挂在空中,优雅梦幻,透着纯洁的稚气,像初生的白嫩娃娃。凑近了嗅着,一般清新顿时充斥鼻间,萦绕在周身,仿佛身上坠满了花,成了花仙子,嗅着迸发的香味,心头涌上一股股甜。
枇杷何年无花,何季无叶。望着一如既往盛开的枇杷花,只是我缺少了感悟的心。
温度不断攀升,太阳散着灼热的光,照进了窗户。视线触及不远处的枇杷树,我眼神一亮,树上似乎有果!我匆匆跑出门,外公像是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从刚摘的枇杷中挑出了个最大、最红的给我。我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细细剥开皮后,露出了黄灿灿的果肉,看起来甘甜可口,我猛地一口咬下,酸!涩!苦!我皱起的眉头几乎把头发都拱下来了。外公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笑着说:“看来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行啊!”
终于等到枇杷甜了,外公外婆在庭院里称着枇杷,而我则坐在一旁帮着称顺便偷吃几颗枇杷,每次偷吃被发现外婆也只是笑着拍拍我的头,然后便装着没看见,任由我偷吃。
枇杷香甜的汁水充斥在齿间,果肉结实而又饱满,耳畔传来外公的喊声:“收摊,走咯!”
“来啦!”我急忙咽下嘴中的枇杷,跟上外公的步伐。
氤氲着枇杷香味,充盈着亲人关怀的夏日。这也许就是初夏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