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阳台上种菜的双层架子就是我的乐园。
这个架子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菜:鸡毛菜、上海青、葱、大蒜、洋葱、南瓜、圣女果。另外还有小飞虫和一只大蜘蛛。
在我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用浇花的喷壶来喷射小飞虫。我先找到一只小飞虫,再用喷壶喷射小飞虫,把小飞虫赶到阳台地面的上空,最后喷壶,从上往下,把小虫喷到地面上,用水形成一个水包。因为小飞虫太小,太轻,四肢太细,所以就被水的张合力,吸附在水包上,虽然能动弹,却飞不了,也跑不了。我还喜欢在这里缓解心情,加强我的自尊心,我看到一只小虫,就会立刻用喷壶喷它,打中了它就很高兴,没打中也不丧气,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现在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神枪手”,几乎抓一个准一个。有时候我抓住了小飞虫,会把它们放倒一个塑料瓶里进行观察,有时候会用牙签挑着小飞虫把它扔到大蜘蛛的网里,让蜘蛛美餐一顿,我也趁此机会用手机把这个微小,不起眼,却又很神奇的时刻记录了下来。
首先小飞虫发出了垂死挣扎,使蜘蛛网发生震动,大蜘蛛感受到了震动,慢慢向振动的发源地—小飞虫爬去。后来,它的前肢触摸到了猎物,并迅速的用6只脚抓紧猎物,后腿快速勾起喷出的丝往这只倒霉的小飞虫身上裹,最后把小飞虫全身上下裹满了丝儿,这个蛛丝高层的“睡袋”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白色,又有点透明的光。蜘蛛不动了,他用自己锋利又有毒液的嘴伸向自己裹成的“睡袋”,把自己的毒液注射进小飞虫的身体,把这个食物带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慢慢享用。每次我来喂大蜘蛛时,我都会发现它的网形状发生了变化,由此我可以确定,它每天会挑一个时间把自己的网重新编织。我家种菜的双层架子边缘被塑料做的“围墙”包围着,顶上塑料往里面突了一点,而蜘蛛就藏在这个突出的塑料下面,而蜘蛛网就在墙角上围墙的顶上,所以平时我不经常能观察到它,而它因为地形关系——墙角这种地带没有虫子经过,经常连续几天捕不到虫。
对于虫子的危害,我自己分成了三个等级,分别为低害,中害,和高害。低害是虫子只有幼虫对家里食物,植物造成危害。中害是虫子在幼年至青年时期对家里的食物食物造成较严重危害。而高害是虫子一生都在对家里的食物植物造成严重危害。
我家种菜的双层架子上的小飞虫,属于低害。他的一生分为三个阶段:幼年时,它的体型只有成年时的五分之一大小,体型较长靠吸食青菜叶脉上的营养汁水生存,有翅膀却只能短距离飞行;小飞虫青年时期,食物来源不明,翅膀太短不会飞。它们除了身体的中间部分为深橙色,其他地方都是黑色,身体的下半部分有灰色的圆环,与黑色部分间隔排列。这时雌雄已经可以分别,雌性的小飞虫下半身较肥胖,体型也比雄性大,尾部比较圆。而雄性的小飞虫则和世界上的大部分动物一样比雌性弱小。下半身较为窄,尾部较为尖,体型也比雌性小一两倍;等它成年时,食物来源不明,样子倒是没发生变化,体型略大了点,却学会了一项新本领,雌雄对尾交配:当一只成年的雌性小飞虫碰到了一只成年雄性小飞虫时,他们会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进行交配。一大一小,尾部对着尾部,进行交配。
弱小的雄性,没有力气,经常被这个暴躁的“大妈”拖着走。在遇到危险时,“夫妻”俩会往不同的方向跑,等事后再次找到对方,继续交配。小飞虫“夫妻”要把尾部拔开,就需要二十几秒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观察瓶里的“夫妻”俩为什么总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少抓一个。这种雌雄交配的场景很少见,但却并不代表它们没有发生,每当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它们会进行交配,每当晚上你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就会把一颗颗小小的,在月光下闪耀着微光的软产到一个个理想的婴儿床上——青菜的叶片上,等待着来年春天,这一颗颗卵里的小生命诞生。产完卵后的“夫妻”,会安度“晚年”。躲在一个角落里,或者在家里四处游荡,直到老死。
据我观察,不管什么虫,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往玻璃上撞,看着外面精彩的世界,却飞不过去,让人看了眼急
这就是我家阳台上的乐园,它不仅让我感受到快乐,还让我观察到这些微生命的生活,它给我留下了小学时光的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