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雪花飞舞。
在除夕,雪飞得很喜庆。
儿时的冬天,很冷。但我却非常高兴。要过年了,自然会有几盘好菜,我喜欢母亲的鱼汤。那么大的一条鱼,在母亲手立即成了乖巧的孩子,任母亲将它放进锅里,也不会在锅里乱跳。炖好了,母亲将它盛在大白瓷碗里,用大勺给我们盛鱼汤。汤如牛乳一般白,味道很鲜。汤里有些许豆腐。豆腐是白的,鱼肉也是白的,混在一起,也分不出什么是什么,也只能估摸着尝出鱼肉豆腐了。火候很好,汤和鱼肉都有些豆腐的味道,而豆腐中却夹杂着汤和鱼的滋味。当然,这不是年夜饭,只是纯粹因为冬天太冷,煮着给我们暖身的。但我却觉得,这只是早到的饭菜,和年夜饭是一样的。
腊月,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在早晨登山。在山上累了,便坐在一边相互交换食物吃。山上有些潮湿,薄雾在半山腰飘荡,叶上、花上都沾了露珠。我们坐在山腰一府小亭里,相互讲着笑话,或一起吃些蛋糕啊之类的食物。一路说说笑笑着上山。一路上,时时传来鸟儿的歌声。顶峰很冷,我们虽穿着大衣棉袄,却依然哆嗦着,鼻尖冻得通红,摸着冷得像冰。我们于是相互依偎着取暖。等到各自的温度足以使自己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寒流时,我们便轻轻松开手,喝点水慰藉自己渴极的喉咙。然后,我们便靠在一起,仰起头望天空那金黄的太阳。山间的风穿行在我们之间,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我们身上,显得特别舒服。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我们也该要回去,便原路返回,在山脚挥手告别。
冬季,很冷很冷。
但是在冬季,有了家人,有了朋友,寒冷的感觉开始改变。
直到现在,寒冬时再回想,还能有丝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