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总是在夜间出现,但夜间很冷,母亲总不允许我们夜晚出门,所以去看猫头鹰就成了我的一个一直未实现的心愿。
这天夜里,再三央求父亲后,父亲同意了,我带着这个心愿,和爸爸上路了。
漆黑的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黑幕,缀着星星,嵌着月亮。大树在黑幕下晃动着斑驳的身影,“刷刷”地呻吟着。远处的汽笛声越来越近,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叫,它们唱着协奏曲,就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为它们打call。
天异常的冷,北风呼啸而过,穿透棉衣,如同一只冰冷的大手,抽打着我的脊背。扬起的雪,打在脸上,如小虫子在脸上爬,又刺又痛。嘴唇好似在打架,直打颤。耳朵冻得发紫,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连眼毛都挂上了霜,成了袖珍版本的雾凇。
腿就更惨了。雪深,每走一步就如同从泥泞的泥坑里拔出腿来,异常难受。雪顽皮得像个孩子,老爱往我裤管里钻。当寒风吹来时,腿都要结冰了,又冷又紧,真想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但爸爸看似不是很冷,他抬头望天,呼叫着,学的是大角猫头鹰的叫声。
爸爸那专注的样子,让我忘记了寒冷。出去看猫头鹰,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温暖舒适,更不需要别的什么,只要有一个希望。爸爸是这么说的。
月下看猫头鹰,让我忘记寒冷,学会了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