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伊始,我们依计划回了老家,在出发之前爸爸叫我戴上口罩,我觉得有点奇怪,在火车站我发现有一些人戴着口罩,有一些人没有戴。戴不戴口罩不是一样的吗?干嘛非要戴口罩?我心里纳闷着。返程回武汉那天,我看到有很多警察在路口竖起栏杆,检查车上有没有家禽,车上的人有没有戴口罩。看到大家都开始带起了口罩,我这才感觉这个假期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妈妈说,因为“肺炎”突发,武汉封城了。难怪路上没有什么车,而且我们还是绕了小路,才回到城里。妈妈还说,武汉上一次封城还是辛亥革命的时候,一百年前呢!
回家后,爸爸妈妈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每天一睁开眼就拿着手机了解疫情,我也有些紧张了。爸爸时不时全副武装地去取菜。爸爸一准备出门,就要穿上雨衣,假装是防护服;再戴上蓝光眼镜,好像戴着护目镜;最后,再围上一条围脖,我看他头上再加两根天线就成机器人了。我看着他,心里想:好像没有这么恐怖吧?可看着爸爸妈妈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想笑又不敢笑。爸爸回来后,一溜烟跑到洗手间,全身冲一个澡,冲干净后才出来。爸爸告诉我,现在超市都关门了,菜都是社区志愿者们买的,取菜的人们戴着口罩排成一条长队,相互之间隔着大约一米,大家都安静地遵守着取菜规则。我心想,志愿者们难道不害怕吗?
与此同时,我也觉得越来越无聊了。爸爸妈妈不准我出去,我每天都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想要飞却飞不出去。每天都是起床,吃饭,上课,写作业,从卧室到书房,再从书房到餐厅,再从餐厅到卧室,无限循环。
这个害得我不能出门玩的可恶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到大街上空无一人,但电视上确诊人数还是几千几千地上涨,我越来越害怕,怕病毒会不停地攻击人们,怕人数还会上涨,怕……我都不敢想下去了。直到看到医生护士们忙碌而镇定地抢救病人,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原来戴口罩、勤洗手可以隔断病毒的传播啊。
相比因为“肺炎”而躺在医院不能出来的人而言,我觉得呆在家里也没有那么难熬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我都快忘记每天是星期几了。窗前的柳树秃秃的,像极了我沮丧的心情。直到有天我在看书的时候,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哇,窗前的柳树竟然都抽出了嫩芽,我站起身,惊喜地发现玉兰花朵朵绽放,那么白,那么美。啊!春天到了!
虽然我和爸爸妈妈的“宅家”还会继续,但我相信这样的日子一定快过去了。因为春天到了,疫情还不会结束吗?我想疫情一定会结束的,我期待我背上书包回到学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