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老爸要杀鸭子,我打下手。
我们去车房抓鸭子。老爸先拿开笼盖上的小凳子(以防鸭子顶开笼盖逃走),打开笼盖,鸭子受到惊吓,嘎嘎嘎地叫,拼命挣扎。老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抓出笼子。
老爸把鸭子抛进浴室里,关上门,开始磨刀。磨好刀,老爸倒了一碗清水,撒了一勺盐,走进浴室。老爸眼疾手快,把鸭子抓住,按在地上,用左脚踩住它的双翅:“把水端过来,把刀也拿过来!”
我把水和刀放在地上。只见老爸左手抓住鸭脖子,右手在鸭喉位置拔了一小撮毛。他把盐水碗放到鸭脖下方,朝鸭喉割了一刀,来回拉了几下,鲜红的鸭血滴到碗里,满满的一大碗。老爸还用刀在碗里搅拌了一下。平时每次杀鸡鸭,他都要我帮忙抓爪子,今天居然不用我出手。看来老爸杀鸡鸭的技术也进步了。
老爸把奄奄一息的鸭子扔在大铁盆子里,用开水把鸭子全身烫个遍,以便脱毛。谁知道鸭子突然垂死挣扎,踢腿扇翅膀,溅了我们一身开水。
开始脱毛了,这只鸭子刚好换毛,有很多短毛,老爸拔完长毛拔短毛。他拔了半天还剩很多,叫帮我拔鸭头上的短毛,用夹子夹干净。我夹了半天,夹不干净,罢工了:“我不管了,你来!”他说待会他还要拔鸭身上的毛呢。最后还是老爸拔干净了鸭毛。赤着膀子的老爸,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汗,一条条“小溪”往下淌。
老爸给鸭子开膛剖腹,把内脏切下来,清洗干净。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大功告成。
我真怀疑,我们杀的不是鸭子,而是刺猬。老爸感叹道:“真是揾食艰难啊!”
剩下的功夫交给老妈了。不知道她是要做白切鸭呢,还是焗鸭呢。反正我等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