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布谷鸟的叫声,唤醒了熟睡的人们。天还没亮,沙沙的磨镰声已经响起。
爸爸也点了灯,用草根擦了擦镰刀,磨起刀来。
“芒种前后麦子熟,男女老少收割忙。”割麦的人们踩着鱼肚白来到了麦田。
我和爸爸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田间的风光牢牢的拴住了我们的视线。一眼望去,整个大地披上了金黄色的锦缎。一丘一丘的田野铺盖着视野,大片大片的麦浪在微风里摇曳着金浪,随风飘来的气味混杂着麦穗的味道,我的鼻子立刻接受了这清新的洗礼,心情舒畅极了。你瞧!那密密匝匝的细碎的白花绽放在无际的金海中,那是耕作者将身躯埋在田间。
“开始吧!”爸爸对我说。他顺手给了我一把锃亮的镰刀。只见他用镰刀收搳时,右手拿镰刀,弯着腰背朝天,面朝黄土地,左手抓麦子搳,搳完一刀往前一勾,勾住前面的麦子,又将麦子放在原先打好的麦窋子里,然后取出稻绳,麻利地把麦子一捆一捆捆好,再放到田边,堆成一座金黄的小山。
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割麦子。弯下腰,左手拢着麦稞,右手拿镰刀,潇洒的一使劲,“呼啦”一声,一大把麦棵便顺势倒在手里,那真叫个痛快。“注意分寸,小心一点儿。稍一疏忽,镰刀就会划伤自己的脚哦。”爸爸笑了笑提醒我。
在地里割麦,顶着烈日暴晒,汗水一把一把顺着裤管往地里流。
收完麦子,已是黄昏之后。火辣辣的南风,裹满了幸福的人们的欢声笑语,麦子的清香又将收割的人们带入了芒种那“忙种”的喜悦之中,将我们带入了一群跳跃的、欢快的音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