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秃先生居然让我们写“家”,我的家有点儿不好说……父亲懊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自己的脚。
最近国乒内部打比赛,父亲的眼睛在手机上安了家,电视、手机、电脑三个屏幕同步播放,电费也因此像蓝筹股一样飙升。在1/2决赛时,我亲眼看见父亲把手机砸了。“许昕输了!居然输了!”他一直嘟囔者。
“下午两点,男单将进行冠军的角逐,敬请球迷们观看。”
“还看什么呢?”父亲嫌弃地说。
我去叫父亲吃饭,他正在换球衣。出门前,他对正在烧饭的母亲说:“别那么辛苦!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四菜一汤就行了。”母亲只烧了两盘,再摆了黄瓜与西红柿。“汤就让他自己喝开水好了!说的倒好听。”母亲小声训斥着。
我想起了我让我爹去买葱,他买了只韭菜回来。他看母亲辛苦,便说自己会烧菜,可是烧出来的大白菜没盐没油。
他就好像一位小孩一样,除了打乒乓,什么都不会干。
为什么他会这样?也许是随了祖父。
祖父喜欢嗑瓜子,一嗑就抱着一桶嗑起来。瓜子壳掉在桌上、大理石上、沙发上、他的肚子上,他都不理。吃完,走人。忙前忙后的祖母看不下去但也没法改变他,只能抱着垃圾桶,拿起抹布,打理沾满祖父口水的瓜子壳。记得祖母常冲着书房大喊:“阿奈(胖子的温州话)方吃吃给弄(别吃成这样的温州话谐音)。祖父哪里会听?我在他前面叫他吃饭,他也不回头。
忘了说了,祖父总爱下象棋,一个下午对着电脑没问题。还有祖父睡着时老开着电视,灯也开着,每次半夜祖母都得特地起床帮他关掉电源。
我希望有一天坐在沙发上享受人生的是我的母亲和祖母,而不一直是这两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