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已至,记忆的石子在我心中的溪流深处刻了你的身影,回眸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
太湖旁,微风荡漾,岸滩的芦荡抹去了天空的最后一片湛蓝,扬了扬手,招来了晚霞的繁华、璀璨。
每到这时,路的拐弯处会出现一个身影,又大又长的风衣披在单薄的身上,满是老茧的手上紧握着一个埙,满口的牙掉只剩了了几个,宛若被砸碎的窗户。
你边走边吹,任乐曲在树林中穿梭,游弋,在湖上跳跃,或融入滚滚波涛,快乐的奔跑。
埙声时而似微风轻抚岸堤,时而跌宕起伏,似游龙滑翔着,冲破云霄,最后,以丝绸般的平音结束一切。但你还是沉静其中。我也沉静之中,忘了一切。
那是一个古木色的埙,左下方刻着藤木和百合,色泽有深有浅,刻痕也深浅不一,形状像个大馒头非一般的老旧。
我曾问你,此埙怎么吹,你也曾教过我,回到家,我也只是会凑一首曲子,并且,断断续续,杂乱无章,似凌乱的羽毛满天飞,如杀猪时的惨叫。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有一天我再次来到这里,却不见你的身影,只听到幽幽的声音:“我要回家乡了,这里没有人懂得埙。”随后,拿起它,吹了最后一曲……你直径走向路上,我把手攥的紧紧地,我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了你最后一眼,原来,你的身影还是那么和蔼亲切,只是多了几分寂寞、忧愁。此时此刻,天上下起了细雨,惆怅,氤氲弥漫,似泪水。天空在无尽的哭泣,雨水伴着埙声慢慢散去。
再见了,再见了,你给我留下的声音,我会记得的。
看到了学校里的竖笛,我就总会想起那阵阵的埙声,想起再也看不到的身影——你。
世间,往往你刻意去记下的事情总是会忘,而一个无意的回眸,可以让你记下许多。不是你练习的多,就会越好,你练习的再少,加入了感情,就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请让时间停留在我回眸的那一瞬间,让我把此曲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