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瞥,瞧见了这本落在铁质书柜、包装已落了一层尘灰的文言版本《聊斋志异》,心想:此等非凡之物怎能受此冷遇!
带回家后,迫不及待的将包装撕下,仿佛揭开了来自另一个国度的新娘的面纱。翻开书后,第一个故事“考城隍”发现这本书不是我所想的那般简单,在那个时候只能读到这个故事的一半并且意思不能完全明白,重复了几次后我放弃了。
直至大约半月前,我重启了这本书,重启了属于那个时间段的属于我的记忆,还未读“考城隍”的时候想到了那时我的窘迫:因为连第一个故事都没有读懂而急得满头大汗,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年所学的古文注释,可惜,并不能给予我什么帮助。自信的嘲笑着当初的自己,翻开书,再读“考城隍”的时候发现我被现实“打脸”了,依旧还是不能看懂,不容易的看完了这个故事依旧有太多谜团无法解开,随即我求助了“度娘”,当翻译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懵了。这与我翻译的截然不同——我直译的很简单就只是一个人去考官职,可是正确的翻译是他死后在冥界得到了城隍之位。果然,留仙之作我还是无法参透。
如今,我也已经读了近百页,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当属“喷水”。这个故事很惊悚,此话怎讲,我举个例子就懂了:细穷没处,掘深三尺馀,渐露白发:又掘之,得一尸,如所见状,面肥肿如生,令击之,骨肉皆烂,皮内尽清水。但我看到这句的时候,说实话,我发现这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惊悚片都惊悚。我后来也仔细的思考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得出一个结论:因人而异。因为看的电影是他人在演你在看,就相当于你在看一个故事;而读书时人本能的会将自己代入书中,尤其是对故事中人物的姓名比较模糊时,仿佛那个喷水的老妪就在眼前,而自己就是那个目睹了一切的仆人,是自己身在故事中,感受会更加真实。
读书,会让自己有更多想象的空间,而每读聊斋中的一个故事就像做一场不敢想象的梦,永远不知何时醒来,除非,你能在梦中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