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乱石,经受了时间的打磨,也会变为整齐的台阶。
——题记
数万年前,太平古镇还荒无人烟,赤水河也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溪。乱石也四面八叉的躺在地上,这是属于自然的世界。或许石缝间,只立着几棵顽强的杂草。
到了宋代,经济重心南移,这儿逐渐有了人生活的迹象,乱石被人搬来成了过河的路,它变平了,成了石盘,也长出滑溜溜的青苔。而后,朱熹来此讲学,文治局面风靡一时,太平镇一词也由此而来。到了明清时期,太平镇成了川蜀地区与云贵之间渔盐运输的交通枢纽,那石盘又要被搬去,作为来往船只停靠而铸成的码头。
石头雪白,似是盐不小心撒下的痕迹。它变规矩了,却仍是疏疏落落的。直至红军长征,它又被挪去四渡赤水。它经过战火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的。如今,它又回来了,作为供人们欣赏踩踏的台阶。嘘,细细倾听,尚能听到岁月的回音。
数万年的时间跨度,曾经存在的人已然逝去,人潮换了一拨又一拨,唯有乱石依旧坚守在这里,沉默而执着。
人生也正如这乱石。孩童时期,尚且是个懵懵懂懂横冲直撞的年纪,被大人们教导着,学会了讲规矩,懂礼仪。可即便不再咄咄逼人,也锋利依旧。步入社会,我们在泥泞里挣扎,沼泽腐蚀了我们的锐气,只剩钝兵挫锐,表面看着规矩实在,内里什么也没有,只余碎石,在他人的操纵之下,被一阶阶砌上,成为他们走向成功的奠基石,忍气吞声,甘愿被踩在脚下。可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种磨砺罢了。
人生正如台阶,一次次被磨去棱角,也一次次被踩着,走向成功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