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镇后是一条小径,路都是由碎石细沙铺成的,有几个无名小店虽没门牌,但也顽强地开着。
那天有雨,凹陷下去的地面缝隙里有污水和潲水汇成的溪流,小店里的肮脏,洁白的墙面染成奇怪的颜色,一派荒凉。
小店外,一个流浪汉,身旁一只狗,旁边还铺着一张乱七八糟的编织袋,那人穿着也很怪,穿着和尚一样的服饰,只是没剃头而已,脸上痘痘出奇的多,用“蓬头垢面”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一张灰白的脸下,一双枯瘦的手臂举着一个木碗,木碗上绕着许多透明胶,相互交错,有的成了厚厚一层,依旧抹不去木头的脆弱,行人路过,便下跪作揖,让人心寒,为其感到十分廾匸。
他身着一件偌大的衣服,使我想象这位50多岁的流浪汉曾经也有过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也应该是家长口中孝顺的孩子吧!再回头望,他依旧站在那里,得到了施舍,他笑、他醉、他痴,而那只狗左瞅右瞅,毛发受到雨水的摧残,躺在主人的身边,眼神深邃,不停的眨眼,望着行人。
也许是期待时间太长,也许是太饿、也许是受到雨水的打击,也许……。狗狗眼里包含着晶莹的泪水。
“叮当”,几个硬币,那狗猛地弹起,凑近破碎的碗,欣慰不已,像孩子似的,流浪汉摸摸它的头,然后依偎在一起。
雨大了,流浪汉保护着狗,狗紧贴着流浪汉,他们在雨中的背影渐行渐远………。